23、07(3 / 4)
作品:《没可能的夜晚》“南澳岛这么好?我爸妈回来也一直夸,我明年暑假带我家大宝小宝去玩玩,到底多好玩。”
“一定要去!没有人去了南澳岛不爱上那里的!”
“哈哈哈,夸张的,我去了那么多海岛,台湾也去过,不就那样嘛。”
“不会的,你记得看那里的日出日落,你一定会喜欢的。”
“哈哈哈哈,好!我倒要看看。”
不知是巧合还是上帝心机的安排,明信片货架上摆放着一沓南澳岛风景明信片,秦苒买了两份,连着两本笔记本和一份明信片送给了王珊珊。
她看到小黑板上的服务项目,问道:“是可以帮寄吗?”
“可以,但要买一下邮票,”收银员指了指亚克力货格,里面摆满喜庆的娃娃头套票,“可以挑款。”
“谢谢,我就问一下。”
*
造物主在捏造高妹时,给她们留了棘手的颈椎问题。薛尔惜是比较痛苦的一个,加之做律师需要长时间伏案,堆摞文书,满屏文档,她近期手麻、恶心症状溢发严重。
温柏义接到收发室电话,正好送她进去做磁共振,抬手看了眼手表,心算半小时绰绰有余,结果等薛尔惜出来,他也没回来。
薛尔惜在络绎穿行的患者家属里找温柏义,电话嘟声一起,那头就切了,他气喘吁吁地冲了回来,拍她的肩,抱歉道,“刚有点事。”
他示意她站在门口等等,径直进了操作间,问相熟的同事提前看了下报告结果。
“你去上班吧,我等会下午让同学在电脑上帮你看一下,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跟头儿说了声,”她抿抿唇,“请了两天假,不舒服。”
“哦。”温柏义忽略她说的头是谁,只扬扬下巴,“那你先回去吧,我一点半要去接台。”
“我在你办公室等你吧,一起吃晚饭。”她试图挽住温柏义的手臂撒娇,却被他推拒地拎开前臂,保持礼貌的距离。他淡淡地敬告,“不舒服就回去睡吧。”
“温柏义!”她满脸不高兴,“你确定?”她其实很想推心置腹谈一次,但他一直在回避。
他将手揣进白大褂口袋,手在卡纸上细细抚摸,“我以为你很聪明的。”他提都不想提。
薛尔惜还是等了。
她在他的座位上一直坐到天黑,将电脑上他这几年发的文章看了一遍,要说,如果不知道是医学文献,有些词语和标题还蛮色//情的。
办公室嘈杂得像菜市场,她不时收到热情医生的慰问,比如什么时候要孩子,出国陪读律所工作怎么办。
尔惜有些尴尬,这些问题她一个都没法妥帖回答。她担心自己的回答会对温柏义的工作产生舆论影响。终于等到他们组的人回来,不顾他惊讶的眼神,像是终于盼来情郎,扑进他怀里,她抚摸被他手术帽闷湿的短发,笑眯眯地说:“老公,辛苦了。”
温柏义扒开她的手,蹙眉扭开脸,在一片惊叫和口哨声里,低呵道,“薛尔惜,这是医院。”
“好啦,我知道。”她以前也这样,热情的时候要让全世界都知道,那会他常是害羞,决不是这样的正经态度,但她不在意,脸色都没讪一下,“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久,五点半了,今天不是你们组的手术日。”
温柏义确认她脚挨到地面,轻轻推开她,“颈椎不舒服就回去睡,等我干嘛?”
尔惜手背至身后,仰伸脖颈,左右转动,“有收获的,刚刚你的马仔教我一套操。”
“什么马仔?”
她指着经常跟他课题的研究生,“他说是你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