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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没可能的夜晚》温柏义给周扒皮拴上狗绳,秦苒心疼,这么小的东西,为什么要勒着,它又不是大狗,不会咬人的。
“正因为它很小,所以车子看不到它,如果钻到车子底下很危险。而且,”他含笑瞥向秦苒,“虽然它小,但有些人还是怕的。”
“我哪有!”她不怕,只是不习惯狗。
“那你摸摸。”
秦苒伸出手掌,招呼在周扒皮毛绒绒的脑袋上,得意地一揉:“你看!”
周扒皮感受到亲昵,伸出爪子央求爱//抚,扒拉她的手臂。秦苒仰头邀功,一时没准备,吓得惊叫一声,没出息地一蹦三步远。
温柏义拳头抵在唇上,一阵发笑,“怎么办,我还想我走了,这狗让你养一阵呢。”
“啊?”秦苒惊吓。
温柏义见状,安抚道:“开玩笑的,我放我爸妈那里。”
秦苒陷进沉默,她真是好不解风情。他们穿过长弄,温柏义打破,主动说:“我饿了。”
“吃泡面吗?”
“不行,热量太高了,我买几根黄瓜吧。”
“热量多低?”
“100克15大卡。”
“热量我不太清楚哎,有对比物吗?”
“比如你的泡面,100克500大卡左右。”
秦苒好笑,“那我不是吃了一堆黄瓜。”
“可以这么理解。”
他们走在路上没有牵手,默契隔开半个人,穿巷弄时,人烟稀少,灯光昏暗,秦苒状态自若,迎面有人也可以做到尽量坦然。可到了宽阔的马路,直排路灯明晃晃,照得城市亮如白昼,人无处遁形。
秦苒感受到压力。
这约莫就是城市的力量,一切秩序井然,人也形成机器反应,自动检测自己的bug。
每一颗迎面投来的眼珠,都是公序良俗弹出的警示框。
行至窄路口红绿灯,温柏义怕周扒皮被车吓到,将它抱进怀里,不死心似的,偏头问她:“会给我写信吗?”
“应该会。”
“那就好。”
秦苒没等来更直白的恳求,白目接话,把天聊死,心中万念俱灰,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要送我吗?”他主动问。问出口,方觉不妥。
实际,温柏义又哪来应付女生的经验呢,不过是努力克制自己,不让炽烈唐突到对方,小心翼翼地发出信号。
可他们使用幽默也不合适,认真也不合适。
秦苒脑袋空白,耿直地接话,“我怕后面白来。”
街道鸣笛与人声喧嚣划过,对话卡顿半晌,温柏义释出一声低笑,“哦,这样啊。”
话说出口,秦苒快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越是在乎的事情越是处理成这样的烂摊局面,她五指懊恼地**发丝,几乎带着哭腔,扯他袖子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越发觉得完蛋,温柏义的体贴越发动人。秦苒被他一把抱进怀里,额角附上一枚吻,“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揉揉她的毛绒发丝,“没事的,不用解释。”
秦苒拽上温柏义的袖子,“我让你把要求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