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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没可能的夜晚

“只有无常才是恒常的!”

温柏义接不下去了,超出他的文化范畴了,只打断她的自怨自艾。“我们说点别的重要的事吧。”

秦苒傲娇地哼了一声,斜睨他,等他说。

温柏义问:“晚饭吃了吗?”

秦苒噗嗤笑出声来,乐不可支,“吃饭是重要的事?”

“当然,离了婚就好好吃一顿。”

“可是,还有好多事呢。”她忧愁地蹙起眉头。

“那更要好好吃饭了。”温柏义抚平她的眉心,“别皱眉,”他抚上她的肚子,“我猜你没吃。”

说真的,这么大的消耗,真的饿了。秦苒扁嘴,被他亲上一口,刚要说话,湿漉漉地舌头接二连三堵上,“你是哭了多久啊,嘴唇都是咸的。”

她索性环上他,膝盖一撑与他亲得翻滚在地。

她放弃拆那难搞的钉子了。装的时候以为一辈子都不拿下来,使了大劲,拧成死钉。算了,扔掉好了,都不要了。

“我其实不太爱哭的。”

“真的?”

“大概是婚姻生活太无语了,眼泪代替省略号,替我表达了。”

他支棱地撑身,给她展示,“那我这算感叹号吗?”

“那我要一串!”她要他一记一记凿进去。

白色大理**可鉴人,映出起起伏伏的光影。

两人中间打岔,纠结了会,又恬不知耻地黏了回去。秦苒特别急躁,也终于承认自己的脾气比不上温柏义,“怀了就怀了好了,为什么他可以有孩子,我不可以有!”

温柏义擦拭她身上的黏液,不留一丝,牵扯得她小腹皮肤都疼了。他哑声道:“不每次都这样......”他快要走了,要真有了实在不方便。

“哪有每次啊。”她也知道现在不合适,但为什么别人可以厚脸皮,什么都合适,什么都理所当然,就他们要躲躲藏藏遮遮掩掩,什么都要考虑。徐仑告诉她自己要做爸爸时,那欣喜若狂的劲儿完全无法控制,手上的离婚证都在颤抖。他没套儿播种的时候指不定等的就是这一刻。

“温柏义,有了就有了。”是养不起,还是不配做父母,为什么不有?

温柏义没回答,只是拨开她凌乱的发丝,“洗个澡去吧。”

她赖在地上,摇头说,“不是你说的,洗澡也不减少受孕几率吗?”

“那也要洗澡啊!地上容易凉,起来。”他失笑,拍拍她屁股,等了会,秦苒一点没动弹。

今天真的成了一只蠕虫,她颠了个身又趴在地上。“我不想动。”

“我抱你去洗?”

她当真张开双臂,耍起赖皮。拉宽的沟渠埋入一张俊脸,温柏义扮色乱拱一气,逗得秦苒咯咯直乐。手穿入冰凉的背脊,一把抄起她,“哪边走啊?”他左右张望,两边都有房间。

“都行,找个水龙头随便冲冲吧。”她没精打采。

“五室两厅?”

“嗯。”

他左转,第一间房蹬开就是一间画室,扭身往第二间走,“那我就参观一下?”

“好。你看吧,看中什么我们就搬回去。”

两人像雌雄大盗,评价起房子来。

“当时我结婚买房的时候看过一套类似的。”

“怎么没买?”

“因为不免费。”

“哈哈哈哈。”

温柏义替她简单冲洗,过程就像帮小婴儿护肤一样,细节到位,水珠淹没视线还会帮她揩去,她说,“喂,你都没有反应了哎,我们失去吸引力了吧。”双方都单身的第一天,平静地来完一发,没了二次活跃。

“肯定会失去的啊。”温柏义坦然,还低头看了看自己那里。“你都经历了一次婚姻了,难道信性/吸引力永远在。”

“我这个时候说信还是不信,好像都不太对。”

“为什么?”

秦苒吻掉他鼻尖上的水珠,眸中泛滥桃花水泽,“我说信,意味对渣男余情未了,说不信,说明我不信你。”

“客观一点。”温柏义挑眉,掩饰内心莫名的愉悦。

“哦,那不信了。”秦苒反问,“你呢?不信吧。”他的专业知识会让他更趋于信性的新鲜性吧。

“我信。”温柏义蒙上她的眼睛,握着她的手搭在那处,暗示地,“嗯?”

一度、二度、三度、四度。

一瞬间的事。

温柏义身体力行证明自己,这着实羞到秦苒了。她咬住他的下唇,哼哼唧唧地东倒西歪,娇滴滴推他,好像第一次碰到似的,拼命甩手,“你好烦啊!”

*

秦苒家有两个冰箱,一个她用来装纯净水和零食,一个则是阿姨在用,秦苒从来不看。

一打开,两人都惊呆了。

“大户啊。”

确实太过丰盛了,各种精品包装,却没有温柏义家用塑料袋装的小青菜来得惹人馋。

秦苒随手拨拨,拿出一块牛排解冻,说给周扒皮开荤,自己的晚餐则点了碗面条。

“什么料?”

“葱花面。”

烧水时,秦苒说今天在民政局门口好丢脸,居然当众骂街,“王之涣送我回来的时候都不想跟我说话。”

温柏义听见王之涣的名字沉默了会,倚靠流理台,“他陪你去的?”

“哦......”她意识到了自己表哥的障碍性,清清嗓子,“还好他拦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水沸腾后,温柏义抓起一把面问她这么多嫌多吗?

秦苒眨眨眼,陷入思考。

他摇头,算了,问了她也不懂,“我多下点,吃不完我来吃好了。”

秦苒笑,眼睛一挤,又酸涩起来。灯光好灼眼。

见她揉眼,他问:“是刚刚水进眼睛了吗?”

“没,哭得酸。”

他低笑,“那做做眼保健操。”

“哈哈哈哈。”她以为他在开玩笑。

“试试,挺有效的。”

“真的吗?好啊。”她笨手笨脚,先大拇指翘起,又伸出食指,不知从哪下手,疑惑地盯着双手,“第一节是什么来着。”虽然经常看同学做,但自己的双手真的十来年没操作过了。

温柏义掰出她的大拇指,搭在眉骨,“第一节,揉天应穴!”

“哦哦哦!”她闭上眼睛,感叹道,“好学生真的有在做眼保健操。”

“所以我不近视。”

“对哦。近视会遗传吗?”

“会,所以我们......”他咳了一声,没说话。

一痕淡淡的新月悬在天边。

第二节按睛明穴结束,炊烟袅袅,葱香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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