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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北金烽烟起 南宋夺权忙(1 / 2)

作品:《南宋少年行

第七十章?

秦茳心里多怀念前世的北方的冬天,哪怕是窗外鹅毛大雪,只要呆在房间里暖气就会将整个空间哄得温暖如春。

而在这个年代的北方,尤其是晋中这一带又多是山区,西北风刮起窗外呜呜的。房间理哪怕是用石炭烧火,也仅仅陷于火炉周围暖一些。稍微离开火炉或是炉火熄灭都会动的人瑟瑟发抖。

接倒了何刚请他们过府一叙的邀请,沐雪倒是兴奋了好一阵。

秦茳不禁摇摇头,将火盆填了些碳好让它燃得再旺些。元好问也再火盆旁坐了下来,看着秦茳笑着问道:“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看?难不成被这碳熏得?”

“这碳确实不咋地,不过沐小娘子找到半个亲人,你倒是挺替他高兴?”

元好问哈哈笑笑:“自然是替她高兴,这何刚可是南北榷场第一大贸易商,若能收留沐小娘子将来衣食无忧了。”

沐雪毕竟是十几岁得小姑娘,此刻心情正好,从心里她倒没怎么拿秦茳和元好问当外人,于是说道:“能做到这么大生意得,毕竟两边都有一定得根基,或者可以解开我家为何遭此难。更或者可以帮我报仇。”

秦茳仔细得盯着沐雪,她得脸上已经没有最初得悲切,似乎目光中充满憧憬和希望,那双芊芊的手指反复的捏着手中的字条,看的出她心里多紧张多期盼见到何刚弄清楚家里的事。

此刻再说什么也没用,秦茳悠悠的说道:“记得你自己的话,没奢望就不会失望。”

元问好有些不解的看看两个人,秦茳一转话题:“裕之兄,阿克占鸣那边也约到了?”

“那倒还没有,不过应该很快就给消息,只可惜我明日启程怕事等不到了。”他从怀着掏出一本书,腼腆的笑笑:“我暂时也没什么送给二位,这是我这次来要售书的手稿,秦贤弟若是不嫌弃,可以途中解闷消遣。”

秦茳接过来,看着他这本手装的封皮念到:“《续夷坚志》?”

元好问搓着手赧然一笑道:“我是忻州人,自然对忻州的杂学故事了解,闲来无事便将洪迈的怪志集写了个续本。”他手指着这本手稿:“送给秦贤,我里面附上了我在忻州的住处,若秦贤和沐小娘子将来有机会可以到寒舍一叙。”

这一日,秦茳和元好问又相谈倒很晚,沐雪早早的回房休息,她是否睡得着秦茳就不知道了,倒是元好问等沐雪走后也打听起沐家的事。

有些事自然不能说,秦茳便对元好问说是沐家被山贼所害,元好问又摇头叹气,痛斥官府不作为。

这一晚,秦茳还不知道,绑架柳烟儿的马车,和柳文元做的车,正连夜兼程朝着太原府赶来。

次日天明,秦茳和沐雪收拾一新朝城北聚贤坊的何府走去。经过东门正街,一辆从东门进来的马车正穿行街道,车夫挥着鞭子吆喝着,行人纷纷避让。

秦茳拉了一把比自己走的还急的沐雪,看着马车从眼前经过,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马车穿过东门正街直奔子城,在经过了府文庙以及子城内的几座衙门之后,最终在督察院和太原府衙附近的一个宅子的后院停下。

车夫上前拍门和开门的小厮说了几句递上一封书信,不多时府宅的后门开启,马车车帘一挑,有壮汉跳下车,扛起被推来出来的柳烟儿。此时的柳烟儿已经无力挣扎,她的眼睛被蒙住,嘴里也被堵着不得发声。

大汉将柳烟儿抗进了院子里,有人引着在一座偏僻的小院门前停下,引路的人拿出钥匙打开院门,院子里只有一道走廊和一排正房。

柳烟儿被送到房间,有人解开蒙着她的眼罩,又摘下她口中塞着的布条并解开她的绑绳。接着将房门从外面锁上,柳烟儿揉揉酸痛的眼睛,这才看清楚这房间。

镂空雕花的窗棂中透进细碎阳光,桌椅家具全是檀木打造透着木香气,一间闺房帷帐锦被,房间里还有梳妆台,一面菱花的铜镜摆在上面。

但这一切都无法消除柳烟儿的恐惧,她跑到门边使劲拽了拽,门外一个妇人的声音说道:“小娘子,稍安勿躁。若是渴了饿了,就吩咐一声。”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放我出去!”任凭柳烟儿怎么喊,外面就是不吱声。

现在柳烟儿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自己难道是被抢亲了?要是那样只有以死明志,可偏偏就是让她闹不清楚状况,死了变成厉鬼都不知道找谁报复。

柳烟儿心里只能一遍遍的问:“爹,秦茳,顺子哥,你们在哪啊?”

聚贤坊街何府内

秦茳和沐雪被带到府上的客厅里,一炷香的事件过去了。沐雪那张精心修饰过的面庞上渐渐露出失望的神情,她按耐不住想起身去看看。

耳边听到秦茳轻轻的咳声。

一张高桌两把椅子,两人并排而坐,隔着高卓秦茳捧着元好问的那本《续夷坚志》,看他卷起的部分,书已经看过了三分之一。

秦茳的侧颜高挺的山根,一双眉眼低垂似专心看书,而刚才的咳嗽声彷佛只是意外。

沐雪又坐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府中的书房内,管事正在给何刚回话:“那女子似乎有些焦虑,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一直在看书喝茶。”

何刚冷冷的笑了笑:“他倒是沉得住气,八成就是那个姓秦的小子。”

“那老爷不准备去见见吗?”

“再让他们等等!”何刚拿起书桌上的几封书信,一面看着一面一张张的扔进炭火里。“西夏和金朝联合抗蒙,这事倒也不是件坏事,毕竟唇亡齿寒。不过这金朝和蒙古联姻这事倒是得想办法,若是这两家联合起来,即便是蒙古暂时收兵,金朝定会喘息过来继续南下。”

管事低头听着略微沉吟了一下:“那您的意思是,先不干预与这次夏金联合?”

何刚略带苦笑:“我一个武功大夫何得何能?难不成我有三头六臂。太子恨不得的我们能搅浑这谭水,但这谭水深啊!再说,皇城司向来只管皇城之内得事,这事做不好那就是僭越大罪,做好了就算彻底得罪了北面房。”

管事也跟着苦笑了一下:“这事儿,办成办不成也都是费力不讨好,不过好在这次意外找到柳文元,若是能借着韩相之女做势,扳回一程或者还可将功补过。”

何刚一挑眉头,虎眼瞪圆露出精光:“放屁,那里有过,挤兑急了我也学那柳老头,干脆隐姓埋名算了。”

管事捋着三寸黑胡笑道:“这个您可学不了,柳文元隐居深山十几年,而且当初也没人认得他。您着南北榷场第一大商贾,想藏都难。”

何刚点头道:“是啊,每日几乎走在刀尖儿上一般。算了,去看看那小子,兴许能助我一臂之力。”

“可是,他要是不愿意帮大人您呢?”

何刚冷冷一笑:“那留着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