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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突然的脸红(1 / 1)

作品:《南宋少年行

六月的一番话,让房间内鸦雀无声,英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小女儿长大了。尽管他心知肚明,这些话绝对不是六月能想出来的,但见六月谈起大事滔滔不绝,言谈举止中颇有大家风范的贵气,即感到骄傲同时有生出了一丝丝惧意。

他也有点奇怪这惧意何来,总之是那么不太舒服的感觉,或者他心里根本喜欢的还是天真的哪怕是有点任性的小六月,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利用在这里侃侃而谈。

一旁的完颜守绪听的有些目瞪口呆:“你是说,这些都是哪个秦茳说的?”

六月严肃的点了点头,这次将目光移到李德旺的脸上的时候没有遗憾,从心里她还真有点同情眼前的这个太子。

金国太子完颜守绪虽然在英王以及猛安等人眼中有些文弱,但是在皇上的面前却很受重视。但是李德旺却不一样,在秦家庄的这些天,六月听秦茳讲了不少关于西夏国的故事。

六月最喜欢听秦茳讲些历史故事,对于秦茳来说,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爱看书的却又不是学文科的理工男,但是脑子里那些存着的典故,故事以及以前听到的一些书,还是在关键时刻给他一些拨云见日的点播。

甚至他那点爱好文艺,曲艺,评书相声的兴趣广泛的积累,总能把历史说的有声有色声情并茂。所以,自从当初他上山,给自己扯了个谎话,说自己不过是学了些评书说话的手艺,倒也一直没露出什么纰漏。

对于六月来说,她更喜欢托着腮看着秦茳有来道去的讲述。当然她能记住多少就记多少,秦茳讲的和皇家书院中的不一样。不过,因为这次来的人身份特殊,六月还是尽量记住一些。

比如:西夏的祖先党项族原居四川松潘高原,西夏的历史根源可以一直追溯到唐初。

安史之乱后,郭子仪怕这些少数民族闹事,建议唐代宗将当时在庆州的拓跋朝光部迁至银州以北和夏州以东地区,这一地区即是南北朝时匈奴人赫连勃勃的“大夏”旧地,当时称为平夏,所以这部分党项羌就成为平夏部,即日后西夏皇族的先人。

唐僖宗时,党项部首领李思恭被朝廷封为夏州节度使,因平黄巢起义有功,一度收复长安,再次被赐姓李,封“夏国公”。从此拓跋思恭及其李姓后代以夏国公成为当地的藩镇势力。这部分党项羌武装也被称为“定难军”,到五代十国时期,不管中原是何人当政,李氏(拓跋氏)皆“俯首称臣”,换来该地的统治地位和大量的赏赐。在这段时期,西夏十分谨慎地处理着与后唐、后晋、后汉等沙陀政权,与耶律阿保机建立的辽,以及与宋朝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外交关系。

经过两百多年建设,平夏地区非常富饶,以鄂尔多斯南部地斤泽地区为核心的肥美牧场,以夏宋交界的七里平为代表的农业区为西夏提供了大量的牛羊粮草,同时鄂尔多斯此时还盛产当时可当货币使用的上好青盐,因此平夏部党项势力逐步膨胀起来。

鄂尔多斯,秦茳讲到这些的时候,眼神中闪着光芒,他回想的不仅仅是自己曾经看到的大草原,还有那在前世能贴身保暖的羊毛衫。六月只记得秦茳说起的时候,眼睛里都是星星。

后来宋太祖虽削夺藩镇兵权,但对西北少数民族依然宽宥。当夏州节度使李继捧上台后,情况有所变化。李继捧因不能解决家族内部矛盾,就在太平兴国七年(982年),亲率族人入京朝见宋帝,自愿献出银、夏、绥、宥四州八县地方。李继捧的族弟名叫李继迁不肯入京,借故逃离。他们逃到了夏州东北三百里的地斤泽(今内蒙古伊克昭盟巴彦淖尔)集结武装,进行袭扰宋朝边境的活动。

雍熙二年(985年),李继迁会同族弟李继冲诱杀宋将曹光实,并占据银州,攻破会州(甘肃靖远),与宋闹翻;又向辽国“请降”,被契丹人封为夏国王。至道二年(996年),李继迁截夺宋军粮草四十万,又出大军包围灵武城。宋太宗大怒,派五路军击夏,皆败北。宋太宗崩后,宋真宗即位,为息事宁人,割让夏、绥、银、宥(陕西靖边)、静(陕西米脂)给李继迁,事实上承认了西夏的独立地位。

这边是西夏的由来,后来秦茳就讲的简略些,毕竟后来秦茳的知识面出现了偏差,大多注意的是北宋的繁华。

不过秦茳有些后续还是知道的,比如蒙古铁骑进侵西夏,大肆践踏的时候,西夏居民向境外逃走,他们向着中国而去,经过数千里跋涉,在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的木雅地方(即今康定县拆多山以西,雅砻江以东,乾宁县以南,九龙县以北的地区)定居下来,建立了一个小政权,至今在当地的藏族居民中留下传说,他们把这个小小政权的首领叫做“西吴王”,实际也就是“西夏王”的称号。这个小政权直到清朝康熙年间才被彻底消灭。

两三天的时间这么多东西一股脑的灌输给六月,还真得庆幸六月的确聪慧,记住了七八成,虽然这些在秦茳看来都算是没大用处的知识六月竟然听的津津有味。

秦茳简单粗暴的将它归结为六月的基因作祟,皇族的基因就是不一样,尽管六月还是十五岁少女,对于历史和政治的热衷不是一般人可比。

哪怕就是柳烟儿在,听这些枯燥乏味无聊的知识恐怕也只有打盹的份,六月竟能瞪着溜溜圆的眼睛听着。

秦茳哪知道,六月之所以听的下去,因为讲这些的人是秦茳。少女的心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动了,男人是因为喜欢而崇拜,女人却是因为崇拜才喜欢。

更何况六月对秦茳不仅仅只有崇拜,救过他,聊的上来,玩的的到一起。比起学堂里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和教课的一本正经枯燥的老学究,秦茳给她说历史要有意思的太多了。

现在六月一口气讲了那么多,忽然静下来脑海里又浮现出秦茳在她眼前的音容笑貌,她赶紧回头看看,这才想起小茶和小叶已经被打发出去在外面候着,幸亏没让这两个丫头看到,突然六月赶紧自己脸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