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身在宫门哪有的自由！"

“是啊，秦茳这小子倒是有一套，说什么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我现在就不想做这个什么御前舍人，可是身不由己，这就是不自由。”

“你还说你，我何尝不似呢。”

文侠瞟了一眼坐在身边刘艳，两人都是一身便服，刘艳比自己年纪稍小些，但是却显得比自己苍老许多。

“你想开了？”

“有什么想开想不开，你是孤身一人，我是背井离乡，家人都在中都，若是两个边真的为争夺皇位起了内战，我那一家老小如何。”

“想家了？”

刘艳把刀抱在身前，摸着两把刀：“怎么不想啊，有时候也是心烦，这要是保着个真太子倒也还好，忠孝两难全的事，但是现在，你说咱们保的是假太子，想到这些，我还真想干脆给他绑过来，这样还能立功，可谁能证明这件事，万一错了怎么办？你敢说，你就百分百的相信秦茳，别说秦茳，你连我都不信，否则就不会在这跟我扯。”

刘艳的话说的有几分赌气，此时他多茫然，感觉总好像走的不对，又没有对策，就像脚下踩这棉花腿又发沉，无论如何都迈不出步子一样。

“秦茳嘛，我倒是信的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公子给我的感觉就可信。你说的不是没道理，但也过于冲动。不说别的，咱们两个打得过梅山吗？还有韩强，你没见过他出手，我可是见过。咱们贸然行事搞不好就会打草惊蛇闯了大祸。”

“今天咱们两个能有空坐着好好聊聊，其实也是好事，这么多年咱都没得空说说真话。你说我信不过你，是啊，你看看你平时做的都是什么事，哪像个御前舍人，倒是像那宫里的大伴儿，放着一身好功夫用不到，整日陪着太子吃喝玩乐花天酒地。”

刘艳撇着嘴：“说的我好像愿意干这活，太子结党不花天酒地怎么和那些朝中荀贵交往，还有吃喝玩乐找小娘子的事，这事我都跟秦公子说过，咱们就是御前舍人，跟着紧看护了他的安全，他要找什么人，咱们能说上话？”

“嘘！”文侠朝刘艳做了个噤声，两个人朝街道望去。一定轿子从皇城出来，顺着大街朝这边走来。

“这么晚了是谁出皇城啊？”

两个人定睛望去。

“看这轿子应该是四品官员的，会是谁见了太子了？”

两人的目光跟着轿子一直转了弯，轿子在一所大宅前停下，一人钻出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