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念念忽然转过头来，目露凶光的盯着他。

“老爹，你说呢？”

在涂山这种阴气森森的环境之下，荀念念那凶狠的目光尤其恐怖。

吓得荀明仁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满满的求生欲让他瞬间推翻了刚才的话。

“念念，我的意思是说，开赌坊算不算事业？”

荀念念盯着荀明仁看了许久，漆黑的眼珠里映照出了幽深的光芒。

“当然算，开赌坊也算是一种事业，只是老爹你那么喜欢赌钱，要是让你去开赌坊，岂不是像弼马温看守蟠桃园，监守自盗吗？”

“此言差矣！你老爹我所说的赌钱和那些凡夫俗子的理解不一样！”

“哦？”荀念念环抱着双手，懒洋洋的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念念你看啊，赌钱的核心就在于输赢，只要和钱挂钩的，能沾染上输赢二字的都算赌博，这样想的话万物皆可赌！”

荀念念唇角微勾，“有点意思，继续说。”

荀明仁讪讪的笑了笑。

“念念你看，小到赌坊之间的骰子把戏，斗蛐蛐斗鸡逗狗，贵族之间的赛马狩猎蹴鞠，大到商铺之间的互相碾压，和朝堂之间的党羽派系斗争，这些涉及到金钱和输赢的行为，都可以看做是在赌钱！”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其实我蛮适合那种纯粹靠运气的赌局，我的运气还是很好的，不过总是遇人不淑，我在赌场里总能遇见别人出老千，要不然我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荀念念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吧。

张大仙当初在喝醉了以后，的确说过老爹的福运很好。

就算是遇见必死的局面也能逢凶化吉，是个享福的命。

只是荀念念观察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激发老爹好运气的点在哪里。

对荀莺莺的乌鸦嘴规律倒是掌握得比较透彻。

“纯粹靠运气的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