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个并不伟岸的身影，他的衣服沾满了血污和白雪，长发也乱糟糟的，但不知为何，却就是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或许是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是那么清澈明亮，那么沁人心脾，像是有清水在激荡，和这样一双眼睛对视，心里的尘埃仿佛瞬间便会被冲得干干净净。

他的皮肤白净如玉，像是初生的婴儿一般，他表情淡然，却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正看着自己，目光之中有温柔。

媚君想要大哭，但看到他的笑容，却又哭不出来，反而噗嗤一笑，整张脸像是花开一般，那媚意直令冰河初融，温暖无比。

辜雀缓缓道：“你要把你的生命看得很重要，你并不只是以媚君的身份活着，你还是我的女人，所以为了任何事，我也不舍得你死。你同样也要学会，珍惜自己。”

说到这里，辜雀不禁低笑道：“我也是如此要求自己，若非如此，我恐怕真的撑不过来。”

媚君抿嘴一笑，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只因她此刻不说话，已然很满足。

她缓缓退开了。

退开了数百丈，上千丈，只因她知道，这里的舞台，已不属于自己。

于是明媚的阳光之下，千山冰林之中，白雪之上，两个伟岸的身影，就这么直直站在原地。

他们的身影，皆笔直无比。

他们这一战，决定着太多东西。

微风轻拂，此时已然无雪，天气仿佛暖和了很多。

轩辕辰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缓缓道：“你比我想象中难杀多了。”

辜雀道：“毕竟我之前太弱，毕竟我运气不错。”

轩辕辰笑道：“你现在也很弱。”

辜雀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道：“是的，但你已然不足以杀死我了。”

轩辕辰道：“你真的成就了不灭不坏之体？”

辜雀道：“水土交融，不灭不坏，毕竟只是传说而已。我不知道是否成功，我只知道，我体内元气澎湃，急欲爆发。”

轩辕辰一笑，叹道：“很好，当年的死狗，已然到了足以令我重视的地步了。辜雀，我不得不佩服你，这几年你的成就，换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复制。”

辜雀淡淡道：“所以我们很有缘，这些年，你一直记得我，而我当然也记得你。”

轩辕辰道：“我从来知道你会找我报仇，但我从未放在心上。”

辜雀道：“但最终你出手了，八千云骑，八大供奉，可惜都死在了我脚下大雪之中。”

轩辕辰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道：“可我还在！以你这寂灭巅峰的境界，我杀之如屠狗！”

“不一样了。”

“什么？”轩辕辰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