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之强，实在远远超越神阶，鸿沟难以逾越，不是元气可以概括。

这是道，道的领悟。

但自己，何曾缺道？

他轻轻一笑，缓缓抬起头来，双眼如电一般看向纪天行。

而纪天行则是脸色阴沉无比，双手不断用力，澎湃的元气激荡而出，死死把剑芒往下压。

剑芒，依旧嵌在辜雀的头中。

辜雀此刻显得狰狞无比。

天地之间无穷无尽的生机涌来，但却被神君的力量完全隔绝，他忽然道：“我败了吗？”

纪天行寒声道：“你弱如蝼蚁！”

“是吗？”

辜雀的眼中像是有星辰旋绕，轻轻道：“天才修者，可跨境而战，非是其元气精深，而是其对天地有不一样的感悟，已然超越了境界。”

纪天行道：“你的道，的确堪比神阶！”

“仅此而已吗？”

辜雀缓缓低头，脸上金血流淌，喃喃道：“可是我的《人皇经》，早已不是如此。”

他说着话，豁然抬起头来，眼中透出两道可怕的金芒，寒声道：“《人皇经》重势而轻招，重霸而轻力，故艰难晦涩，对天资要求极高。我辜雀天资一般，阅历尚可，元气不足，不能施展其杀伐之术，但......也算悟得一丝真谛。”

“哈哈哈哈！”

纪天行听闻此话，忍不住大笑出声，不禁道：“《人皇经》乃无上不朽留下的绝世宝典，数千年来，我还没有见谁敢说领悟到了无上不朽功法的真谛！你本事不足，口气倒还不小！若不是......”

说到这里，他声音戛然而止，像是喉咙被一只大手捏住，发不出任何声音，瞪大了双眼看着前方。

前方的辜雀，全身金芒弥漫，激射天地，锐利如剑，澎湃如浪。

他的身体血肉不断蠕动，化作金色，整个人都像是黄金雕成。

不止如此！他的身体在渐渐变得通明！似乎可以看到其中金色元气凝聚如液，在不断流淌，发出流音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