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合德似懂非懂的随口应着。

赵飞燕也没明白，不过她觉得明白不明白无所谓，王莽说好就是好。

茶水滚了几滚，满室清香漫延开了，王莽浅浅地倒了几杯在洗涤过的竹筒杯里，一人一杯的递了过去说道：

“赵姑娘，你们似我这样，双手搓一搓竹杯，让芬香飘出来，然后闻一闻，感受一下气息，再喝一小口品一下。”

王莽用双手搓竹筒杯示范着。

赵氏姐妹好奇，依样画葫芦，闻了一闻。

赵飞燕道：“嗯，好有清香！”

赵合德先喝了一口，小大人状咂咂嘴道：

“有股花香，清口，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山泉水的香，也有点淡淡的甜味。”

赵飞燕见妹妹赵合德象老先生般在评价，扪嘴笑道：

“看看你，象小老太婆喝茶一样，评价象个小老头啊。”

赵合德见姐姐赵飞燕居然在“小书呆子”面前毫无顾忌评价，也放开了嬉皮笑脸地说：

“还说我小老太婆，小老头，我看你们俩才是！”

赵飞燕听了妹妹赵合德的话，自知刚才在王莽面前失言了，脸上又起一阵飞红。

王莽倒是毫不介意，乐呵呵看着她们姐妹俩说话，觉得挺有意思的。

喝了几杯，王莽不知怎么搭话，赵飞燕也不知怎么开口跟王莽说话，两个人有点默默无语，但似乎气氛又不尴尬，品着浅浅的一杯又一杯。

幸好边上有个妹妹赵合德，她喝了几杯后，觉得这茶品得差不多了，开口问了一些临安白菊花茶产自哪里，枸杞又是哪里来的问题。

王莽态度很好，有问必答，也有耐心。

赵飞燕默默看着，眼中含着笑意，内心在想：

“王少君真是旁涉众多，广博闻见啊！”

王莽只见赵合德问，不见赵飞燕有什么说法，倒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觉得赵飞燕性格与自已颇为接近，跟自己在一起时好像相互都变得有点内向了，不由得有意无意地多瞟了赵飞燕几眼，内心在想：

“赵姑娘聪明秀慧，身材苗条不见瘦，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分则瘦，皮白肉嫩，怎么练习舞蹈的呀？这是被风都能吹走的赵飞燕嘛？会不会搞错了？”

两人眼神交流着，没有旁人那样想的那丝邪念，最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絮在暗流，在相互踫撞着。

王莽年少的躯壳，内心虽然老成，面对赵飞燕的时候好像已忘记了身处何地何时何年，深深接受了西汉的这个时代，陷进融化在王莽年少的躯壳里，想不起曾经的以往，或许潜意识里也不愿意多想。

王莽和赵飞燕两个人的心思都有点飘飞着，偶尔踫飞在一起，偶尔不知飞到哪一方角落，在赵合德叽叽喳喳的提问下，又牵扯下来，似乎又绕缠着了。

或许，这就叫第六感；

或许，就像人走过来，每个人给别人感觉到的那气场；

或许，就象金庸武侠中描述的两位高手，入定后在脑海里交手。

美好的，总是那么短暂。

王舜、王邑、甄丰他们办完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