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这样做，那以后虚无之瞳就是他唯一的眼瞳，就好似凡人只有一双眼瞳一般，不可再如此前那样关闭或者隐匿甚至去除这双眼瞳。

但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

“虚无真身！”

许言心中默念一声，虚无之瞳的力量迅速留向全身。

他整个人都与虚无之力交融，发生了些许变化。

先前只是他的眼瞳不属于生灵，而现在，他的头发、身体等都散发出一股不属于生灵的气息。

“这就是虚无本身？不，这只是虚无之瞳带来的力量，远非真正的虚无本身之力。”

许言自语，而后伸手拍出一掌。

前方的能量消散，他身形闪烁间出现在神秘少年面前，一拳重重打在了神秘少年的脸上。

嘭！

神秘少年被一拳轰飞不知道多远，最终将灰色大地撞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可恶，你必须死！”

下一瞬，神秘少年冲天而起，发出愤怒的吼声，朝着许言发动凌厉的攻势。

许言丝毫不惧，与神秘少年爆发大战，不断对碰。

转眼间，他们就对碰了数万次，依旧未能分出胜负。

此时，命运之镜破碎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出现了。

天一失去了一只手臂，许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与神秘少年大战。

而他们一行人中在镜中不可见的人，都死了！

“你这家伙究竟是怎么回事，凭什么突然就有了可以和我对抗的力量啊！”

神秘少年大吼一声，爆发出无尽灰色能量轰向许言。

他要疯了，自己本该是无敌的存在才对，可为何没有无敌，反而与一个之前还只是无上的人族缠斗在了一起。

“你并非真正的路尽，说起来也是路尽之下而已，别太高看了自己。”

许言冷漠回应，双手拍出，虚无之力爆发，使得无尽灰色能量涅灭。

他承认神秘少年的几乎已经是路尽了，无限接近真正的路尽。

可无限接近终究不是真正的路尽，始终差了那么一丝。

而差了这一丝，却有这天壤之别。

依然是非路尽！

路尽者，永恒不灭，超脱时间长河，不惧因果，一念万界生、一念万界灭，一证永证，过去、未来、现在汇聚成唯一，超脱一切法则、秩序、大道、意志、概念、设定。

神秘少年无限接近路尽，可终究不是真正的路尽，也就不可能有这般强大的能力，只是理论上的不死不灭，而不是绝对意义上的永恒不灭。

“只要我得到人皇果位，我就是真正的路尽人皇！”

神秘少年爆射而出，与许言对轰一拳，咆哮出声。

他与许言皆是倒飞而出，而他转身直接冲上了人皇雕像。

人皇果位即将出世，只要他能占据人皇果位，那么许言就再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了。

所以他现在不求杀死许言，只需要守住这人皇果位即可。

之前杀了那么多人，出现了那么多的诸天祝福，这些能量足以让人皇果位诞生，许言和天一待会再杀也不迟。

就在此时，人皇石像出现了裂缝，泄露至高无上的神圣光辉与浩瀚无垠的气息。

神秘少年站在人皇石像上，感受到这股超脱气息，大笑着开口。

“哈哈哈，人皇果位一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