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老夫人并没有很急切地联系卫父，就仿佛不知道这件事。

一直等到卫父中午回去，司老夫人才见到了他。

这次，卫父远远地看着她，并没有如往常一样，看到她，就加快了步伐迎过去。

“怎么站得这么远？”司老夫人神色诧异道。

“母亲，昨天下半夜的时候，北条藤带着毒药去了卫冕的病房，你知道他是去做什么吗？”卫父打了一记直球，直白地让司老夫人有些不习惯。

“北条藤是简的父亲，卫衡的外祖父。”司老夫人茫然了一瞬，叹息地说道。

“他到底是你的情人？还是你养的狗？”卫父的目光在审判她，如出一辙的灰色双眼深沉难测。

“行舟，你的礼仪呢？你的风度呢？我可不记得你小时候，我有教过你对长辈这么无礼！”司老夫人生气时，指责人也是温柔的，言行举止极为雍容优雅。

“你离开的时候，我十岁，或许我早已忘了，你教过我什么。”卫父神色嘲讽地说。

“你在怨我？”司老夫人蹙眉，即便年已花甲，即便她已是司家的家主，她的气质仍然是细腻而优雅。

卫父目光在她的脸上，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几十年前的母亲。

记忆里母亲灰色的眸子忧郁迷人，看着他时总是蕴满脉脉温情，

他怀念母亲看他时眼里的温情，怀念母亲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唱童谣的时候……

“我从没有怨过你，也从没有怪过你，否则我就不会来樱花国看你。”卫父冷淡的目光有些许软化，声音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