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再次点头，“当时我只让楚括在大伊山一带建了制冰作坊，阿妍知道后，便说如果能够在云层中放入一些物质，就能让天上的雨提前下来。”

关于人工降雨的原理，萧启也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孔业。

“原来如此！妙！妙啊！”孔业双手一拍，目光炯炯的看着萧启，“请问王爷，妍妍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萧启的神色微不可察的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的道：“应该是阿妍的师父教的。”

“不知妍妍师从何人？”孔业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

萧启摇摇头，“阿妍没说，不过她师父已经过世了。”

孔业闻言一愣，“过世？如此高人竟然已经不在世上了吗？”

气氛瞬间冷了下来，良久后，孔业才感叹道：“这世上天妒英才总是屡见不鲜，妍妍的师父能将一身本事传下来，便是造福我等后人了。”

只是他没想到，童妍的师父竟然不止精通医术，就连天地学问也有这般精深的研究。

萧启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有就这个问题多说。

孔业感慨了几句后，又郑重的看着萧启道：“王爷可知，此次永州天降大雨，正是我们稳固民心的大好机会。”

说到正事，萧启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先生所言极是。”

利用硝石制冰储水，再到他花了大力气进行人为干涉降雨，这些都是实打实的为百姓做实事。

可他不是他父王，只默默的替百姓做事而不求回报。他做的每件事，都会力求在自身利益和百姓利益间找到平衡。

用童妍的话来说便是，他喜欢寻求双赢。

就像这次，永州降雨跟慎王府有关，便是他让人放出去的消息。

孔业一看萧启的表情，很快便回过味来，顿时失笑道：“看来我还是小看了王爷。”

萧启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有些事心知肚明便可，说出来反倒不好。

孔业接着道：“如今蒙州，襄州，灵州，汴州等多地都闹了旱灾，唯有永州天降祥瑞，我们可借此良机，将王爷的贤名传出去。同时……”

萧启认真听着孔业的建议，他的许多想法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

两人谈得投机，一谈就是大半日，等门外有人来回话时，才知已到了傍晚。

“多谢先生所言之良策。”萧启起身，拱手对孔业道。

孔业摆摆手，“王爷言重了，在下不过是替王爷将某些想法更加细化，实在当不得王爷这声谢。”

之前他从未与萧启这般深谈过，今日才知，萧启可不止是顶着大齐唯一嫡出的名头，而是有真本事的嫡出皇孙。

“先生肯到知育书院任教，便是永州学子之幸。更何况，听先生一席话，也让本王茅塞顿开，这声谢，您当得起。”萧启客气道。

只孔业在当世的名声，便能让他受益匪浅，多说几句好听话又有何妨？

萧启这般捧着孔业，并不是没有缘由的。除开孔业本身的能力外，孔业一门所辅佐的，莫不是帝王将相，只这名头就能让朝中众臣好好想上一想。

至于辰王等人，必定会对他更加忌惮。

萧启要的便是这样的结果，将对手逼得越是着急，对方越是容易露出破绽，而他便可看准时机给对方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