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3)

作品:《病弱阴沉大反派被我亲懵了

于是姜父叹了口气,说:“我给你想想办法。”

姜柔柔眼里的那抹忧愁这才消散,高兴地“嗯”了一声。

今天的事情之后,她倒是没有钟从霜反应那么大。毕竟她又没在课堂上当众刁难姜宁,相反的,她还试图阻拦过钟从霜。

怎么着被打脸的事情也落不到她身上。

而且她也没有觉得姜宁会是威胁。

除了英语之外,还有那么多科目,还有才艺和舞蹈,每一样她都花了心血,姜宁怎么样也比不过自己。

不过,假如姜宁请外教的话,她也得请才行,她不能眼看着姜宁超过自己。

姜帆一拎着书包回来,就听见姜父正在对姜柔柔做出承诺,他立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哼。

“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姜帆嘀咕道。

不是脑子有问题的话,十年精神病也做不出来对一个外人比对自家人还好这样的事情。还想办法?姜父能想什么办法?到时候上外教补习班的钱不还是求着老妈出?

“你哼什么哼?”姜父扭头看到姜帆就来气:“你给我过来。”

“您叫我过去我就过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姜帆一溜烟上楼了。

……

姜宁吃完郑若楠煮的夜宵,仍没有什么精神,便很早回房间睡觉了。

郑若楠察觉到女儿有些不对劲,宁宁这阵子做什么都很有干劲,简直是撸起袖子就往前冲,然而今天却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宛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郑若楠有些担心,不由得跟着她推门进去:“怎么了?跟朋友吵架了?”

姜宁觉得长大后再和郑若楠撒娇很丢人,但她现在只想真正回到十四岁,做什么都可以。她抱住郑若楠的腰,想控诉一大堆关于燕一谢的事情。

然而最后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少年好像确实没有错。

是她没有分寸感,不由分说闯进他的生活。

郑若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姜宁从小就是个没什么坏心的孩子。她抚了抚姜宁的脑袋,道:“但你的初衷是好的对不对?你就是太莽撞,做事情没顾及后果。”

姜宁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本来最近少年已经接受了她,快要和她成为朋友了,但是现在却因为自己的失误,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姜宁的委屈其实是来源于自身的挫败感。

“那何不再坦诚一点,再坚持久一点?”郑若楠说道:“总之,只要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就不要半途而废。”

一句话陡然将姜宁点醒了。

她倏然意识到自己的功利心。

她先前靠近燕一谢,与其说是报恩,不如说是抱着“想让一切变成上一世那样”的目的,因此少年对她排斥抗拒,她才如此灰心丧气,觉得挫败。

但是她本不应该如此急功近利。

她看到少年常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院子里看四季变换,看到少年无法从噩梦中挣扎出来,看到少年腿上无法痊愈的疤痕,她想要做的,其实只是想将他从过去的梦魇中拉出来,变成不再浑身是刺的他。

“谢谢妈妈。”姜宁心情忽然好了不少。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从哪里跌倒从哪里爬起。

郑若楠见到姜宁表情松弛不少,她心中大石也稍稍落地。其实以前母女俩很少有这样交流的机会,一方面是她太忙,另一方面是姜宁比较叛逆,根本不爱和她多交流。

现在像这样能正儿八经地说几句话,郑若楠也很欣慰。

她心中不由得再次感叹,不知不觉地,姜宁真是变了很多。

郑若楠摸了摸姜宁额头,表情忽然紧张起来:“宁宁,你额头有点烫。”

“?”姜宁自己倒是没感觉,摸了摸自己额头。

郑若楠赶紧拿来体温计,给姜宁量了一下,果然是有点低烧。

见姜宁难受的样子,郑若楠也不好责骂她,泡好感冒药扶她坐起来:“肯定是在外面着凉了,喝杯感冒药再睡。”

姜宁被迫灌了一大杯感冒灵,意识都变得有些昏沉。

郑若楠给她盖好被子,掖了掖,说:“明天舞蹈课我帮你请假,先不去了,不能出去吹风。”

“不行,我明天还有点事想出去。”姜宁惦记着去找燕一谢。

郑若楠却一把将她摁了回去:“别不听话,有什么事等感冒好了再说,这个季节很容易反复,到时候严重了就麻烦了。”

姜宁只好躺下,她感觉郑若楠的手一直落在自己额头,让她舒服又安心。

她又模模糊糊地想到,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他的家人却将他丢在那栋建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古堡,从没有来探望过他。

*

老管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翌日,只见到少爷分外沉默。吃早餐的时候一句话不说,空气里寂静得只有刀叉与盘碟碰撞发出的清响。

早餐过后,燕一谢径直推着轮椅从电梯上了楼。

等管家找到他的时候,他又在他以前爱待的天台上,白皙的脖颈上缠绕着白色的耳机线,隐没于领口,音乐鼓点开得很大,手里拿着一本管家看不懂的书。

少年昨晚挂了一夜的点滴,高烧总算退了,现在已经恢复了大半精力,只是面色仍残余着一些苍白,有几分病态。

脚踝处缠着白纱布,今早他自己刚给自己换过抗生素。

他面色冷冷的,对远处的日出也不感兴趣。

一切好像回到了一开始的孤独模样。

老管家有几分心悸,走过去说:“您高烧刚退,医生建议不要吹风。”

少年翻了一页,淡淡道:“反正也吹不了多少年,就让我吹吹风好了。”

管家喉咙一哽:“您怎么又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