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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平等会的分歧(3 / 4)

作品:《二十七载

维拉克先是摆了摆手:“不用说您,我们年纪相仿,没什么必要这么称呼,和诺德一样直接叫我维拉克就行。被平等会重新接纳的事情……我心里也没什么底,但结果只有我去做了才知道。”

“既然您要加入,我和墨菲也就留下来吧。”维拉克救了他和弟弟一名,他愿意跟随着维拉克去做事。

“当初帮你也是有求于你,不用为了报答就要跟着做什么。”维拉克郑重地说道,“走在这条路上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我们都得慎重地作出决定。”

“我也留下。”诺德道。

维拉克看了一眼诺德,这小子其实还是没怎么变:“我知道你们来莱泽因,加入平等会是为了救我,现在我活着回来,你们可以放心地回蒙勒哥过好一点的生活了。”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们也很在乎钱一样。”诺德觉得维拉克是在轻视他。

“说实话我对能把你都吸引进来的平等会也很感兴趣,只是还没有机会深入了解。”迪亚兹的表达比诺德更清晰直接一点,“等我们了解了之后,再选择留下或者离开吧。”

“……好。”维拉克觉得迪亚兹说得有道理。

现在他们还对平等会一知半解,估计连《平等论》都没看过,让他们和自己一起共事,让他们直接离开去过别的生活都显得有点草率。

把诺德、迪亚兹他们这三个月来的经历,以及平等会的近况了解清楚后,货车也停了下来,墨菲下车翻起了车厢的布子,伸进脑袋冲四人道:“我们到了。”

“到了,走吧,带你去见克洛伊。”诺德第一个跳下车。

待所有人都下车后,诺德、迪亚兹、墨菲三人带着维拉克、基汀走到货车旁边的一家杂货铺门前,杂货铺挂着休息的牌子,诺德没有在意,直接推开门,和柜台上前坐着的男子打了个招呼,带着人进入一条长廊。

在维拉克途径柜台时,杂货铺的老板瞪大了眼睛:“会、会长……”

此行就是为堂堂正正加入平等会的维拉克没有应下会长的身份,看了眼男子后同诺德顺着长廊、楼梯来到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里,克洛伊和几名平等会的成员正在商量着什么,听到敲门声后,准许了诺德带着人进来,并把自己人支了出去。

当维拉克和克洛伊在地下室里对视的一瞬间,气氛尴尬了起来。

“莫斯特·维拉克,是吗?”克洛伊冷着脸语气不善。

“是我。”维拉克有点紧张。

克洛伊坐在会议桌前,翘着腿,手里捧着份文件:“你怎么从戴曼斯监狱逃出来的?我听说那里非常严密,从未有人出来过。”

维拉克站在门口,简短地回答着他在监狱里艰苦卓绝的斗争:“我们集体策划了越狱,趁监狱长和副监狱长内乱,有惊无险地逃了出来。”

“看来戴曼斯监狱名不副实啊。”克洛伊脸上闪过轻蔑,“站那么远做什么,靠近点。”

维拉克没在意克洛伊对那座恐怖监狱的贬低,走近了些。

“诺德,情况你都和他说了吗?”待维拉克走近后,克洛伊却反而和站在门口的诺德说起了话。

“都说了。”诺德回道。

“我还挺疑惑的,你这种人,侥幸从监狱里逃出来应该会躲得远远的吧,为什么还要往莱泽因跑?是嫌欺骗我们还不够多?”克洛伊盯着维拉克问道。

诺德觉得克洛伊的话有点不礼貌,想要替维拉克说几句话,基汀、迪亚兹二人眼疾手快地及时拉住了他。

“我想加入平等会。”维拉克直视着克洛伊,也直视着自己内心的不安。

“加入平等会?”克洛伊冷哼一声,“你为什么想加入平等会?”

“想和你们一起把这个世界变得越来越好,让穷苦的人们也能享有平等,享有尊重,享有那些他们应得的权——”

“你不觉得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很可笑吗?”克洛伊打断维拉克,“你欺骗了我们所有人,害得我们白白损失了一百万金克的发展资金,害得我们被迫换掉了所有的站点位置,还害死了伯因的挚友科林。做出了这些破事,你有什么资格回来跟我说什么你要为改变世界而战?”

维拉克不想为以前发生的事情辩解什么:“我很抱歉。”

“道歉有用吗?你能弥补我们的损失吗?”克洛伊问道。

“我们有钱,虽然没有一百万金克那么多,但会尽快还给你们的。”诺德忍不了心怀热忱的维拉克被克洛伊这么说,挣脱开了迪亚兹、基汀的拉扯,走上前来,“至于更换站点,最后的事实证明,维拉克并没有出卖平等会,这方面的损失是因为你们单方面的不信任导致的。”

克洛伊不耐烦地看向诺德。

维拉克把诺德拦住:“确实是我的错,我害死的人也无法复生,这是永远背在我身上的罪责。”

“维拉克。”诺德为维拉克打抱不平。

“我会努力弥补这些的。”安抚住诺德后,维拉克郑重其事地冲着克洛伊说道,“我知道你们恨我、憎恶我,完全理解。”

换位思考,设身处地地想想,维拉克对克洛伊的反应毫不意外。

克洛伊无比信服克里斯,他是克里斯忠实的追随者,如今却发现自己被一个自私自利的人蒙骗,被指使着做了很多事情,甚至包括替他杀人。最后,欺骗他的人还害得平等会损失惨重,影响了发展。

他当然不会给什么好脸色,当然会对维拉克的说辞嗤之以鼻。

“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在戴曼斯监狱里的时候,有很多次坚持不下去,想一死了之。但每当我想放弃时,脑子里总会回忆起平等论,总会回忆起平等会里那么多为了崇高理想而战的年轻人。”维拉克一贯坦诚地讲着,“是这些东西鼓舞着我坚持了下来。”

“你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克洛伊好奇维拉克以平等会会长的身份被关进去这么久,都遭受了什么。

“没什么好提的。”维拉克微微摇头。

“你可能需要这个。”基汀掏出了他们二人共同新编的《平等论》前九章笔记本,递给了维拉克。

维拉克接了过来,交给了克洛伊。

克洛伊随便翻看了一眼,看到变得大不一样,更宽泛更深入的内容后,面色严肃了几分:“他是谁?”

“罗宾·基汀,我的老师,也是我在监狱里的室友。”维拉克介绍起基汀,“他曾是布列西帝国国王拉威尔的挚友,协助拉威尔执政几十年,后来随着布列西帝国的覆灭,被抓进了戴曼斯监狱。”

“你是罗宾·基汀?”克洛伊显然听说过基汀的名号,不像维拉克一众人完全不知道。

“是的。”基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