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他扬了扬声音，懒懒问道：“徐啸，改天在峡谷相逢，你不会哭着摇打野吧？”

徐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露出奚落的表情来，对沈乔扬了扬下巴：“这话该是我对你这只丧家犬说的吧？”

沈乔眯了眯眼睛。

向来浅淡的薄荷味道，在下一刻骤然浓烈起来，从乐乐的面前擦过，尽数朝着徐啸倾泄而去！

明明只是被那信息素波及，乐乐的后颈却有汗毛排排竖起，甚至控制不住后退一步。

过浓的薄荷味凉意浸骨，像是把人扔进了零下十多度的冰水里一样，鼻孔、耳朵里透出的都是寒气，乐乐躲开了那钢刀似的信息素，徐啸便首当其冲！

有一瞬间，徐啸仿佛呼吸不到空气，只能感觉到那冷冽从自己身体里穿过，将自己冻结在原地。

直到对上沈乔的眼神——

徐啸忽然发现自己的膝盖在发抖，背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汗液打湿，他仿佛被一头真正的野狼注视着。

就在徐啸想抬手扶住什么站稳的时候，沈乔周围的信息素一下子散了，又变回原先那样若有若无的状态，眼神里露出嘲讽来。

他高抬贵手，没有让徐啸彻底丢人，可徐啸只觉格外耻辱，他的信息素连与沈乔势均力敌都做不到，这人最后的放过，更像是瞧不起他而施舍。

沈乔没管他变化的目光，干脆转身离开，从基地里走到外面的日光中，他略微仰起脑袋，迎着阳光，喉骨轮廓在侧面线条里格外明显。

乐乐在站门内，看着阳光里的他，一瞬间仿佛又看见了刚来BLX时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

半小时后。

“这是钱宝，中单，对面那是老蜗和二花，要不你坐他俩中间？”周大嘴正好带着沈乔走到训练室，顺口问了一句。

DG训练室的长桌是五张拼凑成圆形的设计，五人的电脑各朝不同角度，免得直播的时候互相影响。

原本位置是老蜗、二花、钱宝、陆哲、鱼这种环绕设计，但周大嘴觉得不妥，为了不让陆哲和沈乔离得太近起冲突，周经理灵光一闪，决定拆开下路。

老蜗和二花对视一眼，他们还没开口，沈乔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来人的雪松味比他的声音传达的更早：

“挪来挪去多麻烦？”

“他坐我旁边。”

室内众人回头看去，恰见到拎着车钥匙回来的陆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