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让自己一直处于悲愤之中，也不能让自己一直的自怨自艾。

他还有使命要完成，悲伤，只能留给自己成功以后的时间。

但凡这个时候再继续将这种控制不住的情绪持续下去，小白用牺牲换来的成全，将毫无意义。

他必须振作。

反正那几只也无痛身痒，皮糙肉厚的，生前也很少受到过类似的折磨拷打，索性就用它们，尤其是那一只不好看长得丑，有性格很差的金睛呼雷虎出出气儿，敢在这个时候跟自己说风凉话，它一定已经做好了让自己发泄尽快走出来的心里准备。

睁开眼，他就欲举起巴掌向着金睛呼雷虎的方向扇过去，看见了正在前方一处冒着白色绒光的小毛团，那熟悉的白色，纯洁的毛发，张兮一眼就认出来那就是小白才会有的独一无二的毛发色彩。

“是小白！”张兮欣喜的几步奔到小白跟前。

紫电喷云龙一摆龙头龙尾的横挡在张兮的身前，阻碍了他继续向着小白狐前进。

“你这是，做什么？”张兮希望确认小白还完好无损，若是有事，他希望自己能够第一时间给予它自己所能够给予的帮助。

“别动，老乌正在用它的血脉帮它重塑。”紫电喷云龙解释道。

“重塑？”张兮心里咯噔一下，随后又将希望寄托在日月骁骦乌的能力上：“它，已经，没了？老乌能救活它么？”

“救活？为什么要救活，它本来就没死。”紫电喷云龙莫名其妙的说道。

“没死？”张兮跟着莫名其妙起来，小白它不是已经消失了很久，都没有回应他，他也感受不到它的气息，在他手臂上属于小白的烙印也消失了。

这怎么就……不，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不管她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活下来的，只要还活着，就还好。

“那为什么……”

他的心情落差有些大。

大到试图去想明白为什么，却又好像不太能够想得太明白。

紫电喷云龙摇了摇头：“老虎的脑子不太好使，算术不好，你不是一向号称你爹妈给的脑子很好使么？怎么也算不来数？”

“算术？”

张兮仔细的回忆了一下。

对，小白一共为了他，还有它们算起来，断了七次尾巴。

前面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