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2 / 2)
作品:《[JOJO]雏鸟》“你想到哪里去了?门尼尼家里那个男人生前嗑嗨了就不干人事,估计是把她们吓破胆了,所以其实跟你没关系,那个时候你也还没来。”米斯达马上说,“这种事也不是不能理解啦,以后你回归了正常生活慢慢就明白了。”小队里暴力却率直的生活,和正常社会里平稳迂回的样子,是天差地别的。
“但纳兰迦和福葛很难接受这件事啦,所以一下子告诉他们会让情况变得很糟糕的哦。”他把话题拉回来,告诫艾达。
“福葛不会吧,不是纳兰迦和我的话,他都蛮冷静的啊。”艾达准确定位了自己。
“所以他反而很容易被你们两个牵着鼻子走啊……”米斯达指了指远处的店铺,“看吧,要是再让你和门尼尼磨蹭一会儿,就真的赶不上好吃的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还有吗?来一个!”
好歹买到了个牛肚包,米斯达让店主帮忙切成了两半,分开包好,给了艾达一半。艾达刚才没听懂“牛肚包(trripa)”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所以盯着手里夹有动物内脏的面包,她的表情不太好。“这是……肉?”她看到肉类已经不吐了,就是不喜欢。
“这家番茄和香料加得比较多,肉味不重的啦。”米斯达手里那一半的一半已经没有了,“别怕啊,尝尝,相信我,很好吃的。”
毕竟都拿着了,也不能浪费,艾达皱着脸咬了一口,全世界的小星星忽地都亮了。
牛肚想必清洗得极为干净,也炖得非常柔软,没有大部分红肉都有的气息、没有艾达讨厌的熟制肉类的味道,口感上也不像肉,番茄和香料的味道组合也很棒,不过艾达最喜欢的一点是——“有点辣。好吃的哎。”她被禁止吃辣很久了。上午的帕尼尼,福葛特意没让加辣,面包也挑了柔软的种类。而牛肚包的酱料本身就有辣椒,面包外层也很有嚼劲,让艾达第一口就过足了瘾。
“啊……我把这茬给忘了。”米斯达只好补救道,“一定要对其他人保密啊,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带你来吃这个,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下次还要吃。”艾达马上趁机提出了要求。
“那可不行。”米斯达想也不想。
“我要告诉布加拉提……”威胁。
“下星期!下星期再带你来一次!”投降。
心满意足的艾达慢条斯理地咬着牛肚包,不过之前那半个帕尼尼有点太管饱,吃完了半个牛肚包,艾达又觉得肚子被撑住了。去书店买书这件事,就变成了艾达的消食之旅。米斯达带着她买了书,一路走回餐馆。
“布加拉提他们可能准备要吃晚饭了。”米斯达在进去之前跟艾达商量,“如果他问我刚才带你去吃了什么……”
“披萨?”
“一定说是那不勒斯披萨。”米斯达对艾达喜欢夏威夷披萨这事心有余悸。
“那我下个下星期也要吃牛肚包。”
“哎,你别得寸进尺。”
“夏威……”
“按你说的办!穆勒什陛下!”
布加拉提已经让侍者准备了六人份的晚餐,结果米斯达拉着艾达一进来就说他俩已经吃过了。队长就理所当然地问吃了什么,结果一个人说那不勒斯披萨,另一个人说的却是披披披披披披披萨、那、那不、那不那不勒斯。
艾达的牛肚包泡汤了。不过好歹今天还捞到了半个吃吃,也算满足了。
至于米斯达,他总感觉自己的帽子似乎被头顶的肿块给顶起来了。
有关游艇码头的任务,布加拉提次日就去找了波尔波复命。波尔波听完他的报告,皮笑肉不笑地夸了布加拉提信守承诺。“只是看来也是我太惯着你,让你对我耍这些小心思。”他警告,“穆勒什总得落单吧。”
“您说得对。”布加拉提应了下来。
他从监狱回来之后,艾达的身体检查就被搬上日程。这周三,艾达已经做好了整套过敏原测试,布加拉提还让人给她抽了血,验个毒。星期四就有了结果。
艾达摄入的是剂量非常小、相对温和的致幻剂,所以没什么大的影响。至于过敏的事,这还真让福葛猜中了。艾达确实有个过敏原。不过听到这个过敏原的几个人,一时间都没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橘子皮?”米斯达挑着眉毛。
“嗯。”陪着艾达去医院领结果的布加拉提很平静。
“橘子肉呢?”纳兰迦问。
“清洗干净的话,没有关系。”
“这玩意儿也能过敏?”阿帕基看向边上研究抗过敏药的艾达。
“橘子皮,还有橙子皮、柚子皮、柠檬皮——总之就是橘科植物外皮里面的汁液,医生说不算罕见,不过长这么大还过敏的倒真的不多,所幸不是很严重,不然可能是要命的。”布加拉提翻着艾达的病历本。
“所以是吃了橘子糖过敏才会有异常的反应吗?”福葛再次确认。
“有可能,仔细问过她,橘子糖外面包着一层柠檬皮碎片,应该是用来掩盖致幻剂的苦味。”布加拉提说,“医生的意见跟你相近。”他并没有接下去说明。医生告诉布加拉提,摄入剂量确实很小,但口服和注射对药效影响很大。如果当时米特罗选择强制给艾达注射,那么可能就是另一种结果了,但这部分就没有必要再说了。
米特罗现在还躺在医院,吊着两条腿,出院可能还得几星期。
“等米特罗出院,押着他来给你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布加拉提询问艾达的意见。
艾达不想见米特罗。“我挺寒心的。”她诚实地说,“现在没法原谅他。”
“也好,那就进行下一个议题。”布加拉提打了个响指。艾达和小队成员们把福葛团团围住。
福葛懵住。“你们怎么了?”
米斯达和纳兰迦一左一右架住福葛,固定他的手臂,让他没法移动。
“我们这几天都快想破头了。”米斯达说,“觉得你多半没怎么经历过这件事。”
“你不是想要生日惊喜吗?”纳兰迦笑得很灿烂,“给你呀!”甚至有点过分灿烂。
布加拉提的替身,“钢链手指”在餐桌上来了一拳,桌面上浮现出一条长长的拉链。布加拉提把它拉开,从里面托出一盘蛋糕,看起来像是德国的黑森林蛋糕。
“毕竟你也是第一次喝酒,直接饮用可能对你太残酷了,”布加拉提调侃道,“所以我们想了半天,能喝酒的第一晚,含酒精的甜品更适合你。”
“所以你们认为往我脸上扣一个蛋糕是惊喜?”福葛几乎怀疑起了他们之间的情谊。
“一个?”开腔的是阿帕基,“只扣一个,那还能叫惊喜吗?”回应他话语的,是布加拉提不断从拉链里端出来的一个又一个蛋糕,很快连旁边的两张桌子都占满了。提拉米苏、蒙布朗……这么说起来,欧洲的甜点近乎三分之一都会使用酒精。“我个人是觉得无聊,”阿帕基让艾达拿着一盘提拉米苏,自己掐着她的腋下把人端起来,“但你尝试一次,应该也会开心吧。”阿帕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诡异的愉悦感。
“连你也……”福葛把目光投向最后的救星,“艾达,这么多蛋糕,全都要砸到我身上,你不心疼吗?不觉得可惜吗?你不想把它们都吃掉吗?”
“说实话有点啦。不过为了福葛的生日惊喜,我能忍。”艾达羞涩地笑。
其实她很期待借此作弄我吧——福葛看着艾达的脸想道。
所有希望落空的福葛绝望地对着逐渐逼近的蛋糕叫起来:“别过来啊!我衣服很贵!订做的啊!只能干洗啊!不要让它们沾上奶油啊!”
“干洗费我出。”布加拉提直接说。
“一个一个地按在福葛身上的话,他肯定不过瘾吧,不如……”米斯达给纳兰迦使了个眼色,在艾达手里的蛋糕扣在福葛脸上之后,他们俩就把福葛摁进了桌上的那堆蛋糕里。
“是我不过瘾吗?!是你们吧?!你们给我等着!”
这是来自福葛的悲鸣。最后他变成了蛋糕里的夹心。
布加拉提真的出了干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