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番外二(1 / 3)

作品:《重生摄政王的心尖宠

番外二

画眉

这日云裳不知何来的兴致,拉着容裔给自己画眉。

别看容裔审美堪忧,分不清女子的唇胭面脂,对画眉一道却是当行,欣然应下。

云裳端坐在妆镜前,身着新裁的紫云小团锦罗襦窄袖秋装,灵蛇发髻也已盘成,只差这点睛一笔。

妆台上没有小羊毫,云裳随手将螺子黛向后递去,“用这个。”

容裔摇了摇头,他只对细毫画眉上手,不肯丢了令名在外的手艺,道声“稍待”,仍是到外间小书房寻来一支细羊毫,正好还有批示文卷未用完的青墨,一并拿了来。

“坐好莫动。”他单手倚着妆案台,倾身在云裳面前,定睛看向那双不画已翠的烟柳眉,眼波柔和,“我为夫人画眉。”

云裳见识过自家夫君的高超手艺,乖乖仰头任他施为。

容裔的神情极是专注,二人无话,只有清微的呼吸交缠。云裳无事可做,目光不由便落在容裔身上。

但见眼前男子身穿常服,正是她特意挑选的天海青色地,只因之前她无意说了句这颜色最衬他,他便总也穿不腻似的做了许多套天海青色的常服。

也果然如她眼光,鲜亮颜色显得容裔神隽清凛,与从前的阴沉形象大大不同。

一只眉毕,容裔蘸墨换边。云裳目光微动,“怎么不用舌舔了?”

容裔闻声便笑,手腕子纹丝不动,“那是那时候看你装痴有趣,逗你玩的,怎么,不嫌脏啊?”

从前容裔也为她画过一次眉,当时正值云裳受伤,境况实与闺房之乐无缘,描眉不是为了添美而是遮丑。

那时候她还想用扮痴套容裔的话风,云裳回想起来,真真往事不堪回首,为了忘掉这件事转换思绪,随口道:“不脏,夫君风流。”

即便在防备之时,云裳对这张脸也很难不动心,回溯最令她暗中悸动的时刻,就该是他为她舔墨画眉时了。

那一刻于她这生洁之人而言,没有厌嫌,只见到一个在他人面前裹束着冷漠的人,浮显出无尽风流浪荡。

容裔听见手一抖,云裳感觉到了,立刻大惊失色:“是不是画糟了?!”

容裔些许无奈,让身将镜子推过去,但见铜镜中娇颜如画,两道弯眉纤如新抽之柳,黛色盎然,云裳的担忧顿化作喜悦,凑近镜子洋洋自赏。

容裔还在意方才那句话,“方才你说的……是在夸我吧?”

这些日子云裳时不时便对前世之事突然审诘,有时正话反说,有时事先挖好陷阱等着他,可怜摄政王面对王公臣僚都从没手软过,却被家里娇软的小娘子治得服帖加心虚。

他细细想了想,笃定夫人就是在夸他,且是随口夸赞,可见她平日心中正是如此想的。他心尖顿时比划过羊毫还痒,捏着精巧的下巴转向自己,“再说一次。”

“哎呀刚上好的妆别碰花了!”云裳的视线挪都没挪一下,不客气地拍掉他的手,继续喜滋滋望向镜子里新描的黛眉。

大抵她心情真的不错,还自顾自哼起江南的渔舟小调。

“……”容裔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用过即扔的画匠,而华云裳是喜新厌旧的昏君。

明明他的脸才是她钦定的天佚绝品、举世无双,可她、竟明摆着这样的美色不看,巴巴欣赏起自家面容。

失宠使容裔引以为傲的冷静面目而非,一时都不知该往哪儿怪。

容裔委屈。

“哼。”

云裳眼晴占着呢,耳力可灵光,蓦地凶凶看向他:“你哼什么?对本娘娘的美貌有所质疑吗?”

容裔知晓她最在意什么,一时升起玩心,笔管在指间转了一圈,故作无谓道:“本人似乎是妙色评主亲封的上品容貌,敢问夫人,为夫与夫人孰美?”

云裳再也想不到有一天堂堂大楚摄政王会无聊到这种地步,居然有脸和女子比美,被他气得笑了,矜然起身捏上他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