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时候，方澈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刚才顾瓷来的时候，他是恨不得顾瓷立马就离开，可是现在，他只希望顾瓷在他们乐团里面留的时间能够长一点，再长一点。

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明明顾瓷在指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与手中的动作全都没有太大的幅度变化，可他偏偏就能按照她的一个个手势，以及眼神中传递出来的信息做出最准确的反应！

就好像只要顾瓷一个手势、一个眼神，他就能立刻清晰的明白顾瓷想要向他传达的意思一般！

或许这样说还不大准确，若非要来说，这感觉似乎就像是顾瓷直接向他的脑中传递了她所想传达的信息！

这是方澈之前在宋指的指挥下，全然没有体会到过的。

顾瓷，“今天是没办法了，我下午还有个考试，现在就得走。”

听到考试这两个字，方澈又是一愣，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大四了，考试这个词现在距离他都有些遥远。

更何况像他们音乐系一向都比较松散，再加上顾瓷是要来参加琴协的评级，所以才在这里练习，照理来说应该会给她开绿灯啊……

想着，方澈在送顾瓷走的时候，就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顾瓷你在哪个大学，是大一新生吗？这个时候期中考？”

在方澈看来，音乐系估计也只有大一的时候可能会稍微严格一些了。

顾瓷默了一下，“我高中。”

方澈当时就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