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十六根腿毛(2 / 2)

作品:《不小心坐了影帝大腿

“我待会儿还有一场戏要拍,先不吃了。”

姜沅的目光在小龙虾上纠缠半晌,最后还是移开。

天太热,心火燥,再吃个麻小可能会炸掉。

大杨也没坚持,拿了杯冰奶茶递给她,往韩可佳那边看了眼:“你刚才干嘛呢?

看她气急败坏的,你又惹她了?”

“我从不惹人哦。”

姜沅睁着无辜的眼睛。

大杨算是看透她的本质了,轻哼一声:“你也没少惹。

贾总、韩可佳,你得罪的还少了?”

“别人惹我,我那叫反击。”

喝着冰奶茶舒服多了,姜沅把刚才的事提了一下。

大杨还挺来气:“什么人啊,搞这种小动作恶心人,哎我真的服了!我今天回公司就给你找个助理,你整天拍戏,身边没个人照顾确实不行,是我疏忽了。”

姜沅点点头,“过几天要转移到贵州,到时直接过去吧。”

姜沅被叫去拍了几个镜头,再过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大杨不知跟几个场务聊了什么,偷偷摸摸地把她拉到一旁问:“哎,你跟凌影帝一块拍戏也有这么久了,怎么样?”

“跟凌老师学到了不少东西,对我的演技提升很有帮助。”

姜沅给的答案过于官方,大杨想听的根本不是这个:“我是说你俩关系咋样?

韩可佳的事我听说了,差点被赶出剧组,要不是赵总亲自出面,真被赶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我刚才听剧组的人说,凌影帝对你,还行?”

姜沅瞥他一眼。

“你这个眼神是啥意思?

你连他也得罪了吗?

没有吧,吓我一跳!你听我说,咱们好不容易捡了狗屎运才能跟他合作一次,对吧?

要不然就凭你,再混个几年说不定都见不到他一面,对吧?

他的热度咱就不说了,那是没人能比的,对吧……”

“哥,”姜沅放下奶茶,“别对吧了,有话直说。”

大杨讪讪地碰碰鼻子:“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你机灵点,热度该蹭就蹭,沾上他的边就够你红一把了。”

“你不怕我被他的粉丝骂死?”

姜沅反问。

“黑红也是红啊!你看看这剧一开拍,网上多少凌霍、韩可佳他们的通稿,连那个齐欢都有,就你一点水花没有,别人都不知道你演了这部剧。”

姜沅专心地吸着珍珠。

大杨苦口婆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了半晌:“咱别炒的太刻意,稍微能有一点话题度就行,顶多粉丝讨论一下,不会上升到你本人的。”

“这家奶茶不错。”

姜沅放下喝空的杯子,起来拍戏去了。

大杨:“……”

——

姜沅的戏份也在两天后搞定,剩下的没她的事,郁导给她放了一天假。

姜沅飞回北京,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桐木里吃饭。

剧组的伙食不差,每天有荤有素还有水果,但姜沅嘴挑,盒饭吃几天就腻了,每天都在思念国宴大厨的手艺。

郭青跑去参加设计大赛,不在北京,姜沅自个儿开车到桐木里。

前台的旗袍美人已经认得她,直接把她迎了进去。

最爱的清蒸鱼必不可少,另外点了几道上次没试过的新菜。

桐木里出菜速度慢,她坐着无聊,在四合院里转悠。

这个地方的设计很不错,老式的四合院外壳,新式的内里装潢,以黑胡桃木和石板为主,整洁有格调,但不过于现代,和四合院古朴的风格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姜沅转悠到池塘,弯腰看水里品种名贵的金鱼。

黑皇冠珍珠在各种颜色的鱼中显得最为特别,只有他是炫酷的黑色,但身体圆滚滚,头冠圆滚滚,憨态可掬,让人非常想捏一捏。

姜沅正看着,忽然听到轻微的哈哧哈哧的声音。

浑身汗毛反射性地炸起来,她猛地回头,看到一只体型巨大的德牧慢悠悠正朝这边走来。

德牧作为有名的猎犬,长相与实力都很凶猛,眼前这只跟常见的警犬、搜救犬又不同,明显是未经过训练的样子,野性昭然,脸上还有一道疤,看起来是一只很有故事的狗。

但在姜沅眼里,就是一个大写的凶字。

疤哥应该年纪不小了,凶悍之外,又有一种超脱的淡然气质,对姜沅视而不见,径自走到池边喝池子里的水。

金鱼们被吓得缩到了一个角落。

姜沅呼吸都快暂停了,挪动着发软的腿慢慢往后撤。

这么古典雅致的会所,为什么会有一只没栓绳的大猎犬在闲逛?

吓死了。

疤哥警惕性很高,姜沅刚一动,他就扭头看过来。

姜沅赶紧停住,不敢乱动,身体僵硬地看着他。

疤哥瞥了她一眼,转回去继续喝水。

姜沅继续慢慢往后撤,撤到安全距离,赶紧跑掉。

她跑回餐饮区的院落,确定狗没来追她,才抚着胸口长松一口气。

回到房间,第一道煎烤三文鱼刚好上来。

送菜的旗袍美女将菜放好,端着实木托盘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退出去。

姜沅要了红酒,边吃边喝。

菜陆陆续续上齐,她挨个尝过,味道都一级棒。

郭青那边忙完给她回了个消息问她在哪儿,姜沅干脆拨了个视频过去,给她直播吃饭。

气得为了能穿下裙子已经连续一周不吃晚饭的郭青大骂她歹毒,一边骂一边却不挂,问她什么味道。

就这样在郭青的云陪伴下享受完一个人的晚餐,夜幕已经降临。

菜点的多了,姜沅心情愉快,吃得不少,不过还是剩了些,唯独那条鱼剔得干干净净。

她真是爱惨了这位大厨的清蒸鱼。

几杯红酒,姜沅喝得微醺,这个程度回家睡觉刚刚好,不醉,但能一觉睡到天亮。

她叫来适应结账,再次被告知不用买单。

姜沅的酒都差点醒了,今天又没遇到凌霍,是谁帮她买的?

这次的小美女可能是刚来的没经验,不像上次的打太极,一被问就直接交代了:“是我们老板。”

“你们老板?”

姜沅愣了。

她对桐木里的老板一无所知,对方为什么要两次请她吃饭?

说来,会员制的会所她之所以能畅通无阻,难道也是老板的授意?

她对这位老板一下子就很有兴趣了。

“你们老板在哪儿?”

姜沅问。

小美女指了指旁边的院落。

那个据说是老板私人领地的院落,百年梧桐树的所在地。

姜沅打算去瞧瞧。

“艹,他肯定想泡你!你别挂电话,我看看又是哪个老东西想吃嫩草,待会儿要是有情况,我马上报警。”

郭青义愤填膺地说。

“OK。”

姜沅说,“保护好我方甜甜圈。”

姜沅拎了包出门,经过“私人区域,请勿擅闯”的小告示牌时停了一下,随即继续向前,迈步走进这个神秘的地方。

进门便瞧见了那棵百年老树,沉静而巍峨地矗立在院子中央,夜风沙沙拨弄树叶,给人一种静谧的安详之感。

有年头的东西总让人情不自禁心生敬畏,姜沅仰头看着老树,沉默的、深重的历史感。

片刻后,似有所感,回头望去。

廊下立着一人,笔挺体面的白衬衣黑西装,微微扯松的领带,单手插兜的站姿,夹在指间吞云吐雾的雪茄,和烟雾后微眯起的一双黑眸……

四合院的景致干净漂亮,他以这样一副颓废精英气质站着,来一架摄影机,就是画报的拍摄现场。

调色都不用,画面已经足够好看,此刻略微泛黑的天色会自动添上一层朦胧复古质感。

姜沅愣了愣。

所以,这里的老板,是凌霍?

“姜老师总是给人惊喜。”

凌霍站在檐下看着她,“没人告诉过你,在别人的地盘乱走,会惹上麻烦吗。”

“这谁的声音,好熟悉啊。”

听筒里传来郭青狐疑的声音。

“你让你家小美女悄悄透露给我你在这里,不就是在等我来吗。”

姜沅挑眉回视凌霍。

原来是他,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天她和郭青能进来是因为他的授意,两次免单是,刚才小美女的“泄露”,恐怕也是。

凌霍垂下眼,敲了敲烟灰复又抬起:“知道还来。”

“卧槽谁谁谁!谁给你下的套?

我报警了啊!”

郭青不知道是太入戏还是意想不到,依然没听出凌霍的声音,紧张万分的声音仿佛已经马上就要按下110。

姜沅把手机拿到嘴边小声说:“甜甜圈准备牺牲自我拯救世界,早点睡叭over!”

说完飞快挂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胆子大,脑子钝,已经察觉危险信息却一点不想退后。

凌霍这四个字,直接将姜沅心里绷了好久的那根弦扯断了,她慢慢走到他面前,头一歪,笑得很甜,眼睛却抛出钩子。

“凌老师,你是不是想睡我啊?”

——

姜沅的背狠狠撞在沉船木架子上,才在疼痛里意识到,她对凌霍猛男的评价一点没错。

他比她想得还猛。

猛中之猛。

怎么进来的已经不用回忆了,反正就干柴烈火,被她自己一句话点着了。

在皇庭的那次她断片断得一干二净,不止过程和细节,啥啥都没印象。

现在也不用有印象了,因为凌霍正在让她重新体验。

她是被凌霍边亲边抱进来的,屋里的摆设极为简洁,纤尘不染得像是没有人气的样板间。

地上很干净,但她的双脚就没沾过地,背靠着架子,人被凌霍托起。

姜沅的呼吸乱七八糟,终于明白上次那一身惨不忍睹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凌霍恨不得把她给捏碎。

她仰头靠在架子上,正意识溃散间不知怎么瞥见一道黑影,猛地一激灵,整个人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住了凌霍。

“狗狗狗狗狗狗……”

是那只大德牧疤哥,正站在一旁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们,姜沅慌得喊了一连串,话都说不完整。

凌霍偏头,低哑的嗓子斥了声:“出去!”

疤哥的表情立刻露出一丝委屈,特别小声地哼唧了一下,哒哒走出去。

到院子里蹲着,继续用炯炯有神的的眼睛看着他们。

姜沅扛不住,推推凌霍:“换个地方,它在看我……”

“姜老师还怕看吗。”

凌霍的嗓音低沉得要命,抱着她走向一张实木书案。

她不是怕看,她是怕狗。

从正门一路进来,衣物四处散落在途径的架子和桌子,最后到里间卧室时,姜沅已经彻底失去力气,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了。

凌霍把她放下时说:“轻了。”

姜沅断断续续地说:“这你都能抱得出来?”

拍戏太累,盒饭她又吃得少,不顾距离上次也就轻了不到三斤,凌霍不仅是个狗鼻子,还是个称吗?

“摸得出来。”

凌霍在她身后。

姜沅低头看了眼他的手:“……”

皮肉太娇,牙齿轻轻碾一下就留了红引子。

蚊子包被他咬了一口,又痒又疼,那滋味真是难以描述,姜沅嘶嘶叫:“别咬那儿,凌霍……”

她没叫他凌老师。

凌霍顿了下,托起她的脖子从背后吻她,把她仅剩的一点气力都吞掉才放开。

姜沅虚软地趴着,窗子正对着院里的梧桐树,风声簌簌,她哼哼唧唧的叫声全被树上的鸟儿听了去。

不知过了多久,姜沅指尖发麻地倒在枕头上,直接就昏睡了过去。

黑发铺满枕头,她蜷缩着身体,月光从窗户进来,披洒一身,白得像瓷似的。

凌霍套上裤子下床,背上的一道道疤痕在昏暗室内模糊不清。

他走到架子,抽了一根雪茄点燃,坐到椅子上,看着对面昏睡的人。

烟雾后的眼睛深幽幽一片,不知藏着什么东西。

姜沅不仅一觉睡到了天亮,还睡到了快中午,醒来时再次感受到了十二个壮汉暴打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