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感觉到四周气息的变化，额头不觉的生出一层汗。

害怕了。

但再害怕也要说。

“覃王殿下与王妃去到书房，屏退了众人，然后……”

走在前面的人脚步停了。

暗卫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帝聿转眸看着他，“然后。”

嗓音如常，听着却带着一股子凉意，凉在了心底。

暗卫知晓帝聿发火了。

不大，却的的确确发火了。

暗卫低头，“覃王殿下屏退众人，挑明王妃的身份，请王妃多包容晋王殿下。”

“待战事结束后，一切恢复。”

帝聿看着暗卫，听他把话说完，他眸子里细微的动。

“未有了？”

暗卫头低下去一分，小心翼翼的说：“在王妃快离开前，覃王殿下叫住王妃，让王妃有什么事吩咐兵士去做。”

“莫要太劳累，毕竟……王妃是女子，身子受不住……”

说到后面，暗卫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帝聿看着暗卫，眸中墨色在动，里面未有冰凉，未有寒气，但那目光就是深的让你害怕。

“王妃说了甚。”

“王妃……王妃……”

暗卫说不出来话了。

王爷仅是听到覃王殿下的话便这般情绪变化，他若再说出王妃说的话，王爷不得立即发火？

暗卫不敢说了。

帝聿看着暗卫，他的目光是深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