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这么一天又一天的，直到自己彻底丧失了意识，她就彻底解脱了。

可那门铃像是在跟她较劲一样，一会儿一遍，没完没了。

吵的秦霜的脑袋嗡嗡的响。

她被吵的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走到了玄关前，看向了电子屏。

是李明希。

屏幕里的李明希看上去也没比她现在的模样好多少，像是很久没睡了一样，一脸憔悴，双眼的红血丝更是吓人。

秦霜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给李明希开了门。

没两分钟，秦霜看到了跟她一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李明希。

秦霜几天没开口说过话，嗓子有些干，张了张口，也没发出声。

她让李明希进来，两人皆是一阵沉默。

秦霜的脑子转的有些慢，她想问李明希怎么了，但是脑子跟转不过弯一样，好半天都没开口。

李明希拿出手机，给她放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的声音秦霜很容易就听了出来，是顾南重和姜苑的声音。

前面是一些暧昧和乱七八糟的聊天，直到突然几声滴滴的消息之后，姜苑的声音开始变得尖刻愤怒，然后她听见顾南重温润柔和的声音，

“她会跟我合作的。”

“当初要了秦霜孩子那条命的那瓶水，可是她亲手递给秦霜的。”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秦霜的脑袋嗡嗡的响。

她慢动作的看向李明希。

“那天在学校餐厅的洗手间，我递给你那瓶水，是顾南重给我的，他跟我说你胃不好，喝点水会好些，我就把水拿给了你。”李明希的声音有些嘶哑，她像是鼓了很大的勇气，也下了很大的决心，冲着秦霜说，

“对不起。”

“我知道说这话没用了，但我想了很长时间，我还是觉得我应该要告诉你。”

“录音我会发给你，如果……如果你以后有任何需要，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

李明希看着秦霜的模样，心里很难过。

她很想跟秦霜解释当时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可是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了。

也无法挽回了。

她跟秦霜，可能真是注定就没办法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