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摇了下头，“不用，这挺好的。”

他将手垂在身旁，略短的柳条枝叶微绿，叶片小而轻巧，看起来还挺清新的。

纪黎问：“你不回休息室吗？”

沈清筠捏了捏手里的矿泉水瓶，四处看了下，发现自己这次的队友已经都走了，便回答：“回的，那导师再见。”

少年抿了抿唇角，眉头轻微蹙了起来，却依旧好看：“私底下，就不用叫导师了。”

沈清筠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下了，女孩回头狐疑地瞄他一下，考虑了几秒，试探性地问：“那……纪黎？”

纪黎舔了舔下唇，精致的眉眼略舒展开几分，他嗓音又轻又慢：“也行，姑且这么叫吧。”

女孩眨眨眼睛。

姑且？

少年侧眸望过来，眸子里像月光下的湖泊，熠熠发光，泛起涟漪。

“总归要改口的。”他道。

沈清筠觉得这话有点怪。

她记得这不是自己看过的电视剧里，婆婆对儿媳妇说的吗？

女孩再一次想叹气。

小崽子有个恋爱脑怎么破？

沈清筠虚虚瞄他一眼，慢慢吞吞“哦”了一声。

纪黎突然凑近，沈清筠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堪堪往后退了几步。

她想到了什么，咽下口水。

不会还记得那句这个梗？

不行不行，她要矜持，怎么能次次被对方占便宜呢？

小姑娘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出声：“口红刚刚已经卸了。”

当然，她在撒谎。

这样的话对方总不至于还继续耍流氓吧。

她拒绝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少年的脸与她贴得很近，纪黎倏地微挑眉梢，嘴角清软地微勾，似是觉得有些许好笑。

他声线掺杂了些笑意：“口红？”

小姑娘眨眨眼睛没说话。

纪黎淡淡垂眸盯了盯她另一只手里的半瓶矿泉水，随后抬手抽走。

少年表情平淡，语气带了些无所谓：“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