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浅一愣，轻轻抿了抿嘴唇。

她十分想回一句“是”，用言语上的刺激来满足自己内心的快意。

但看着他眸中的痛苦，蓦然间，她觉得自己是说不出口的。

这个字太残忍了，对他而言是，对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

她轻轻闭上了双眸，掩盖住了眸中的情绪，可她这样的反应，在陆忆白看来恰好是一种肯定。

她恨自己……

紧紧咬着下唇，陆忆白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夹着隐忍和痛苦，抬起手臂想要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

最终，还是没有进行任何动作……

微微愣了半晌，他收回了自己的手，十指慢慢地蜷缩入掌心，“小五，时候不早了，你睡吧……”

月色凉如水，顾倾浅铺开被子，重新躺了下来，闭上双眸，渐渐入睡。

身旁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她紧皱的眉心这才慢慢舒展开，陆忆白请叹了一口气，拉开被子的一角，轻轻伸过手臂，把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小五温软的身体入怀，他的内心是无尽的满足感。

就这样抱着也好，也好……

她能在自己的怀里，陆忆白就感觉到了安稳。

她的温度，能让自己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