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落至此，他突然发现他不怪任何人，不管是二皇子，还是墨临渊，他都不怪了，要怪只怪他自己太贪婪，太舍不得这马上就要消失的——宝藏！

他用刀将老皇帝背上的人皮揭下来，一旦人皮离开骨肉，那纹绣便再也不会消失，他割得很慢，很仔细，不敢放过一点，割下来之后，他将人皮折叠起来，走过身，竟然将人皮塞在了夜沐的怀里！

“你……！”夜沐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大穴被封，她说话都很吃力，只能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夜厉蹲在她面前，深深的看着她。

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一个人，眼前的小家伙不足一米高，却莫名让他牵挂不下，几次想杀，几次都不忍心，最后，他大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是一个坏人，早些年，我为了做将军，暗杀了我的师傅，后来，为了成为这个国家唯一握有兵权的将军，我向皇帝诬陷另外两位将军意图造反，借皇帝的手杀了他们……”

夜沐定定的看着他，她想过夜厉很坏，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他有这么坏！

夜厉笑得更得意了，“我想做皇帝，为了培养死士，我一边让皇帝打压那两位将军留下的武将，一边暗中接济他们，果然，他们对我忠心耿耿，为我连死都不怕……”

他做下的恶事，就算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此时，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拍了拍夜沐的头，“我一生中没做过什么好事，我唯一做过的好事……就是放过你。”

夜沐还没有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夜厉就站起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