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利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有人让你载我一程。”

见本尼发怒，克劳利连忙补充

“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也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他是谁？”

“他自称整蛊怪，但我们都知道，他不是。”克劳利打了个寒颤，脸上的嬉笑消失了。

“他很厉害，连亚萨瑟都怕他。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哈蒙德，老实说我也不想搭乘你的顺风车，可是这是整蛊怪的意思，我必须按照他的意思执行。

你最好也按照他的意思，不要擅自乱来。他一般不会杀人，只是制造些小麻烦跟恶作剧，整蛊别人。等兴奋劲儿过去，他就会离开。”

“他为什么盯上我？”

本尼沉声问道。

这下轮到克劳利惊讶了。

“你不知道吗？”

克劳利惊奇地看着本尼，见本尼面上神色不似作伪，这才开口解释起来。

“你的名声最近很响亮，就连地狱都有你的名声传唱。整蛊怪当然会盯上你。”

“对了，听说你把你的地盘里的普通人都赶出去了？”

克劳利似乎不愿意过多地提及整蛊怪，只是随口解释两句，立刻转移了话题。

本尼从新发动车子，慢慢往前行驶着。

“不是我赶走的，是他们自己要离开。”

克劳利脸上的笑容已经掩盖不住，却依旧故作沉重地拍了拍本尼的肩膀安慰道

“这就是你的责任，哈蒙德，身为守护者就要担负起这样的责任。你也不要灰心，他们只是暂时还不了解你，相信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过来，他们能拥有你是多么大的荣幸。”

本尼正纳闷儿今天的十字路口恶魔怎么突然转行当起了心灵导师，就见克劳利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张羊皮卷。

“我相信你，哈蒙德，你一定很急切地想要更早地赢回他们，要不要我帮忙？”

本尼瞥了一眼那张恶魔契约，摇头道

“克劳利，你要做什么可以直接说了，你我都知道，恶魔契约对我不管用。”

“还有，把你上次在我这儿偷窥到的所有记忆都忘掉，否则——

相信我克劳利，你不想继续往下听的。”

“好吧。”

克劳利收起羊皮卷，正了正坐姿，开口道

“哈蒙德，我需要你帮忙抓住一只鬼魂。它从地狱跑了出去，令地狱之王亚萨瑟十分震怒，只要能抓住它，我就可以获得亚萨瑟的青睐。提升我的地位。”

“作为回报，我将会永远封存从你那里得到的记忆，绝不会让第三，不，第四个人知道。”

“你不是要推翻亚萨瑟的‘残暴统治’，立志成为新的地狱之主吗？改注意了？”

克劳利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得先了解他，然后接近他，最后才能推翻他。如果你肯帮我，我们可以直接设计一个圈套，你埋伏起来，我将他带过去，然后你杀死他。这样我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了。”

克劳利跟本尼都知道，像克劳利说的那样是不可能的。

本尼不可能为了一份记忆就去杀死亚萨瑟，克劳利也信不过本尼会不会突然反水。因此，埋伏亚萨瑟这种事情，也只是说说罢了。

相反，克劳利提到的帮他抓一只从地狱逃跑的鬼魂反倒是很合适的交易。

不过本尼可没有忘记身后坐着的这位上次办的事儿。

通过上次的华盛顿之行，他充分的领教了什么叫恶魔的狡猾。

明明所有事情都是按照他的吩咐做的，但事到临头却完全不一样。

恶魔们很擅长在这种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