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对这条蛇尾很有好感。

这倒不是说法海变态，而是，法海喜欢黑红色这种色彩搭配。

蛇躯向上引申，在三分之一处，鳞片变得模糊，幽若轻纱刺青一样，若隐若现。

白玉的肌肤，盈盈一握就能折断的纤腰，小的可怜的肚兜衣服，双瞳可怜兮兮，一副经典的涉世未深的小女妖面孔。

法海想起了一个自己曾经思考过的哲学问题。

什么是人。

人，这种长有四肢，双足着地，直立行走的动物，难以确定它们出现在世界的时间，也无说清它们是怎样降临于大地之上的。一部分人深信自己是由一个万能的神——女娲，依照自己的模样用泥捏造出来的，可如果真的是女娲，为何我们的双腿，而不是蛇尾呢？

回望自己这些年，法海妖魔鬼怪见得也算不少了。

但是这种半妖，法海还是头一次看到。

半人半蛇，传说中的美人蛇？

蛇躯人身的女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白衣秃驴，这个秃驴的容貌比自己刚刚远处看到的更要惊艳，尤其是他眉心的半边梵印，眉毛舒展开来的瞬间，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一人，一美女蛇，彼此对视。

风吹过长丘，荒草戚戚，碎叶子摩擦着耳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