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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叛派重罪无名之师(2 / 3)

作品:《东方云梦谭

这件事情可不得了,若是完全照门规处理,轻则废去武功、挑断筋脉,逐出门墙,重则以酷刑处死,惨不堪言。当然,若是寻常的河洛弟子承担这罪名,早就被剥皮处死,没有半点人情可讲,但虚河子身分特殊,就算不看他是赤城子的徒弟、河洛剑派下任掌门热门人选的身分,光只是考虑他身在前线,手握重兵,就不能轻易处置他,否则,即使前线的河洛弟子不因此哗然兵变,失去了虚河子,又有谁能接替他把仗打下去?

基于这方面的考虑,虚河子的存在尚称安全,没有谁敢轻易动他,但来自赤字辈众多长辈的压力也不小,最终迫使赤城子发信来斥责,甚至表明近日内可能亲至南方,详细了解整件事的经过后,再决定对虚河子的惩处。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引起了河洛弟子的群情激愤,他们纷纷表示对长辈食古不化的极度反感,无论如何,绝不能接受虚河子为此受处罚。

“开什么玩笑?虚河子师弟是为了我们的'性'命着想,才做出这个决定的,要是没有他的决定,哪会有苍云大捷?要是他为了这个受处罚,这还有天理吗?这场仗还怎么打下去?”

类似的怒吼,很快就在河洛军中蔓延,而且这些还算是比较客气的说法,有些比较口没遮拦的,甚至大骂说北方战区的前辈无能,只会打败仗,现在居然还想要扯南方的后腿,真是其心可诛。

类似的言论,在河洛军中如燎原野火,迅速传开,虚河子虽然下令制止,但显然也没什么严格执行的意思,结果河洛弟子的怒气与不满,烧得直比天高,开始有人组织行动,要向北方的师长表达立场。

虚江子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比谁都要更在意虚河子安危的他,却没有什么太大的表示。在他看来,如果师父赤城子真的有意要严惩,根本不用大张旗鼓地来信斥责,只要悄悄前来,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形下,夺了虚河子的兵权,将他处置后再现身公告,众年轻弟子纵有不满,在惊愕之下也是不及反应,哪会像现在这样,惩处未下,这边已然闹翻了天。

事情很明显,是师父有意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既然师父的态度是这样,那就大可不必为弟弟的安危担心了。其实,当初虚河子决定与朝廷合作时,这些师兄弟也一度不能谅解,指责、议论从没有少过,只是因为拿了新式武器,在战场上享受到胜利的滋味,这才改变立场,站在支持的一方,毕竟如果虚河子倒台,朝廷方面可能中止合作,届时众人都会被打回原形,继续拿着落后的刀剑,打那种与送死无异的仗。

之前所有人也是这么艰苦地战斗,从那种恶劣环境下坚持至如今,但现在如果要再回到先前的那种窘况,河洛军可能会战意尽失,全面崩溃,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意外的苦果。

“伤脑筋啊……这样的情势,算不算得上内忧外患呢?”

为眼前的处境而担忧,虚江子多少有些牢'骚',不久之后,他发现眼前的状况又更趋恶劣,因为这段时间以来相处甚好的银劫、虚河子,居然起了争执,甚至动起手来。

虚江子从来没有信任过银劫,觉得和这人走得太近,早晚会出事,但眼下众人还坐在同一条船上,搞到翻脸未免太早,以银劫的智慧,不该做这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所以接到通知之初,虚江子非常讶异,而当他闻讯急急赶往,要确认情况,抵达时战斗已经结束,银劫与虚河子各自负伤,一个肩上被割了一剑,一个胸口被打了一掌,分别在一边喘气。

虚河子手执长剑,怒瞪着对手;银劫却是面带微笑,看不出有什么动怒的样子,两边的伤势情况差不多,但光看表情,就知道是谁挑起了这场战斗。除了这两人之外,龙葵也来到现场,却是两不相帮,站在一旁观战,见到虚江子抵达现场,马上掉头离开。

“劝架不是我的专业,这两个人现在都'性'命无恙,后头就交给你了。”

龙葵推了推眼镜,飘然离开现场,虚江子看看周围再无旁人,正要开口询问动手的原因,虚河子已经开口骂了出来。

“你!你欺骗我们!从头到尾,朝廷根本没有派人来这里协助!”

虚江子闻言一惊,银劫与龙葵之所以率领技术人员到此,是因为朝廷顺从虚河子所请,派他们来进行技术合作,但虚河子现下却说上当,难道他们不是朝廷派来的?那又是怎么来的?

向虚河子一问,虚江子这才明白,在师父遣人送来的书信中,还附带了一张密函,信上表明,经过调查,朝廷从来没有派什么技术团队到南方战区,这一批口口声声来搞技术合作的人,身分可疑,极可能是来诈骗的骗徒,虚河子将河洛派的武学心法与之交流,多半已上了大当,要他务必搞清楚状况,否则谁也护不住他。

“有、有这种事?”

虚江子听了,一下子也惊呆了,银劫这一团人都有官方身分,又展现了实力,完成了新式兵器的制作,虽然除了技术,他们什么别的资源都不提供,但朝廷的态度向来苛刻,众人也不以为意,更没怀疑过他们的身分,哪想到这一切居然全都是假冒的?那……他们到底是谁?又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两位道兄,请稍安勿躁,不管有什么别的困扰,我们双方的合作绝无问题,河洛派专用的新式兵器,不是顺利生产出来,也顺利大破敌军了吗?你们所提供的资金与原料,全部投入生产与制造,绝没有半点被移作他用,这点虚江子道兄每天亲自监督,巨细靡遗,该是再了解不过了。”

银劫作着解释,还顺势暗讽了虚江子一记。由于不信任银劫,担心他暗中做什么手脚,虚江子不管战场上多忙、多辛苦,每天晚上都会聆听报告,让负责监视银劫的河洛弟子,把各种相关报告呈上,仔细看过一次才能安心,当然,这种事情不可能瞒得过银劫,虚江子也没想过能瞒得了他。

“朝廷官吏昏庸无能,贵派子弟在战场上抛颅洒血,守土卫国,所需要的援助,他们明明手上握有资源,却坐视不理,令得贵派子弟徒添伤亡,我对这种情形不能忍耐,所以……”

银劫说到这里,虚江子、虚河子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摇起头,'露'出不相信的表情,银劫不禁哑然失笑。

虚江子看得懂这个笑容的意思。凡是大'奸'大恶之人,通常都貌似忠厚,让人没有提防之心,这样才能施其'奸'计,但银劫却不知是因为懒得作伪,或是长相问题,几乎每个人看到他都觉得危险,说什么都没人相信,真是天生不适合干阴谋家的料。

“……要不然,我对贵派有不良企图,预备把贵派牵扯入我的叛'乱'阴谋中,要借助你们的力量,在打倒太平军国的过程中,壮大我自身势力,所以特别组团来寻求合作,这样子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