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谁？”老者对着男子举杯示意。

双樽对碰，妖月一饮而尽，回道：“木尘。”

谁也不知道，就在玉都城某座小小的酒楼里，两位足以惊动世界的顶级大人物相聚，目的就是为了那个在世人口中已经死去的木尘。

“一个后辈而已，值得你亲自来找我救人？”老者似笑非笑。

妖月道：“我有我的理由，卖我个面子，总之他绝不能死。”

“话说你怎么能离开妖族地域，不担心那个人借机出世？”老者换了个话题。

“这只是化身，本尊还不能出动。”妖月摇头，再次为他斟满酒杯，道：“你现在的状态？”

他皱眉，世人不知，传说中的药圣其实并没有作古，而是一直隐世红尘中，而他们两人是故交，相识在古时期，交情不浅。

按理说，他已经七千多岁了，正常情况下应该坐化了才对。

可对方此时的状态却有点不对劲，妖月一眼就感知到了，他的气息波动不复从前，从圣王境跌到了圣人境。

很显然，为了能活下去，老者付出了外人所不知的大代价。

他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回道：“从巅峰跌落罢了，勉强还能苟延残喘个几年。”

岁月无情，哪怕是人间圣王也无奈，不成仙不可永存，总会有消失的那一天。

往大了说，万古匆匆，在时光长河里，也不知埋葬了多少惊才，如远古大鹏妖圣彭功成，双翅一展包容天地，位列一世至高。

再如神话七仙君，气吞山河，威霸天下，个个都位列半仙境，皆是可推平世界的存在。

当然，还有以往时期的其他雄者，可就算再惊艳，再无双也挡不住岁月的力量，到最后都只能化成黄土一坨，孤灯一座。

“还是羡慕你啊，空前绝后，活过了远古，比地仙停留在人间的时间都要长。”药圣复杂的看向神色平静的完美男子。

“呵呵，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能和你一样，潇洒一生，无忧无虑。”妖月叹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忧事，他人又怎会知？

“不说这个了，你的面子自然要给，不过我能知道你这么做理由吗？”

“他是…”妖月用暗音在对方耳边说了一句话。

老者当即脸色大变，震惊了半晌才低声道：“原来你们在下如此大的一盘棋…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