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招募了近十万人吗？怎么才四万人可以出动？我们时间紧急，原定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缩减到一个月，虽然这样存在隐患，但以我们的武器装备，不会出现太大差池。”

上次听金牛他们谈过，新兵工作还在继续，那时候人数就超过八万，之前夺取广州的战役，陈董明王亚樵的手下只在路上接受口头培训，子弹也没打出一百发，就这么着也能夺下广州，难道进行两个多月训练的士兵还比不上他们。

“还不是你要求的。”金牛带着埋怨的眼神，苦笑道：“海军不算。那事情我一股脑儿的交给吴建豪处理，可炮兵，这是技术兵种。你说了，将来要配备大量火炮，总得有人才储备吧。现在是人等炮，可不能到将来变成炮等人。”

金牛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林夕，“你看看吧。”

林夕瞄了一眼，上面写着《炮兵训练大纲》，拿过来瞅了几眼，发现这是他要求艾迪做出来的，自己以前就看过，考虑到这个时期文盲太多，还特地给这份文件配了图。“有问题？”

金牛揉着眉心，疲惫着说道：“问题大了。在你看来，这份东西随便给个人都能看懂，可还在训练的炮兵对它接受很慢，很多在教官看来不值一提的小问题也会困扰士兵很久。夜间扫盲班我已经在办了，而且把识字数量和薪酬直接挂钩，可……”

他最终叹出一口气，再不说话。林夕倒是懵住了，这份文件讲的内容极其浅薄，在他看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都能看懂，这——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林夕想到了个问题，炮兵都这样，那空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