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晚不明白，因为余奶奶看起来也不是一个特别重男轻女的人，也不至于这么上赶着。

“她不气，她还让我别气呢，说那孩子也可怜啊，她生的儿子她自己知道，就不是一个好父亲，对那个小孩也不是。”

余竹杳剥了个橘子，将橘皮剥成四五瓣，取出中间的裹着透明的膜的橘色果肉来。

“你说这样的人，他生什么小孩呢？”

余竹杳把橘瓣丢进自己的嘴里，尝了尝觉得还可以，转身抬手塞了两瓣在准备去晾衣服的迟晚晚的嘴里。

迟晚晚下意识的咬下去，甜中带着些微酸的汁水盈满口腔。

迟晚晚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准备回答，可余竹杳却好像只是随口一说似的低着头开了电视，并不准备要听一个答案。

可迟晚晚还是回答了。

她把手里的盆放在了一边，认认真真的回答说：“我觉得他还是有贡献的，起码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你。”

“你说的好像我马上就要去拯救世界了。”

余竹杳扑哧笑了出来，觉得迟晚晚这话肉麻又夸张。

“那我更正一下，起码为我迟晚晚，带来了你。”

迟晚晚弯腰，把头枕在了余竹杳的脖子上，双手环在她身前，坐了一个十足亲密的姿势。

这两个月迟晚晚的头发更长了些，柔顺的贴着余竹杳的面颊滑下，少女的冷香钻进她的鼻腔，余竹杳僵着没说话，感觉从脸到上半身，整个都麻了。

“肉麻死了。”

余竹杳连眼珠都停止转动，僵着脸嘟囔着。

迟晚晚做了个鬼脸，继续端着盆去晾衣服了。

余竹杳摸了摸自己的脸，感觉还是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