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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言(1 / 2)

作品:《哈利·泽维尔

Charles几乎是用狂奔着进门的,当Erik看到他的腿能够行动自如时他几乎比之前更加火冒三丈,而当迈进门槛时,Charles的脚步才停了下来,分出一两秒看一眼满屋的狼藉。

他望向站在父亲身边的Wanda,Wanda则朝着Erik瞥了一眼。

——在Peter抱着Harry,不顾Tony‘等一等,我叫了医疗队’从对面自己家的壁炉走掉后,Erik便压根没有顾忌地发飙了。

屋子里,地底下,包括Tony身上的电子产品都变成他搅得这块地方搅得稀巴烂的武器,而就在Erik发怒的那一段时间,由他操控的那种奇异的磁场甚至让Tony不是很能正确地思考或者劝解,而他也不可能穿上盔甲——老天,在大名鼎鼎的万磁王面前穿钢铁盔甲,甚至做出武力抵抗的姿态,除非他真的想变成个铁罐头。

是,没错,Tony自认是个不服输且同样高傲的人,但是这件事,不论别的事情,只论那个男孩,这件事情是他们的错误,是Loki下的手不代表他就没错,因此低头取的对方暂时的冷静是极其需要的举措。

“你打了那药?”Erik问Charles。

“是的我用了那药,我注射了那支药,”Charles喘出一口气回答,“因为我不能在伤害我儿子的人面前表现得像是一个弱者,一个病号。”

他的话语让Erik的心脏蓦地苦痛起来。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世界是不是过于待这个男人不公,以至于所有的倒霉事都让Charles遇上了,而就在他们以为已经平静的现在,倒霉事又屡屡找上Harry,以另一种方式折磨着Charles,磋磨掉他好不容易涨起的快活。

Erik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能拥抱自己的恋人,吻着他的嘴唇,试图安慰他,然后像是一座堡垒一样冷硬地站在Charles的身后,把这边主导的位子让给他,让他面对Tony。

这让Charles好受了点,甚至忍不住微笑——只要是他需要的时候,Erik总会站在他的旁边。

“不不不,没有人会这么想,”Tony从另一边站起身,他尽量得体而又把姿态放的低一些,尽管他知道这不能泯灭对方的怒火,“没有人会觉得CharlesXavier是个弱者与病号,这是十分愚蠢的想法——尽管时机不对,但是还是得说,很荣幸再次见到你,Xavier先生,不过我恐怕你现在不是很乐意跟我握个手。”他伸出了一只手。

“尽管时机不对,我还是想问问您,Stark先生,”Charles果然不想和他握手,他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用他那双几乎能够打动任何人的蓝眼睛望着对方,语气里泛出丝丝火气,“就算你们还年轻到没有孩子,难道你们都不曾有过被父母所珍爱的时代吗?难道你们没有因为还是年幼的孩子而受到特别的优待吗?如果有,那为什么要让一个还不足十五岁的孩子受到这样的遭遇?”

Charles早就去看过儿子了,虚弱的,脖颈间有着一圈青紫与血痕的,连话也说不出来的儿子,这让他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离的愤怒——尽管之前也有些麻烦事,但是Harry从未以这么惨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Tony可以说是被这开场就迎面而来的犀利语句噎得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噢不不不,相信我,”最后他只能在楞了一下后对对方说出自己的感想,“对孩子出手永远是最不能容忍的行为,您得相信我们可没有伤害孩子的意思,对,不管是那个姑娘还是那可怜的男孩,虽然这话听上去挺像搪塞,可世界上总有些意外,还有制造意外的混球。”

Erik冷笑一声,而Tony马上追加了话语:“——但是这确实是我们的责任,是我犯下错误。我不能否认这个,如果否认这个我就是个混账,我在场,却还让那男孩受到伤害,让Loki伤害了那孩子,您的指责是完全无可置否的。”

他的这通诚恳又充满自责的话反而让Charles冷静了下来。

这位出离愤怒着的父亲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我实在是很想说,‘这也许也不是你们所想看到的’,‘这不是您的错误导致的’,‘我相信你们并不是对我的儿子抱有恶意’,”他把剩下的火气暂时咽下去,艰难地说,“但是抱歉,请原谅,如果是我自己——那么也许我会这样说。但是Harry,我的孩子,每个人……在对待自己孩子的时候都不会公正和客观。我是说,那是一个孩子。Harry今年还没满十三岁。”

“好吧,那么我觉得我们不需要什么其他的屁话了,”Tony心说去他妈的形式,面对一个儿子受到伤害的父亲,Fury说的‘听着我们要维持着基本形式’的形式根本无法维持,“我得说如果是我,我的选择恐怕更癫狂——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听着,”他转向低着头的Thor和被关在一个特制的房间里,仅仅以一扇窗看着这边的Loki,“我不会让任何一个混蛋碰他一根手指头。”

他伸出手去,这回Charles终于认同地握住了他的手,而握住不过一秒,Erik就伸手打断了他们。

“——你们有什么打算吗?”Erik说,“我们需要一个交代,而我们不可能不做点什么。”

“首先我们要先想办法撬开这家伙的嘴,据我所知他虽然野心勃勃,但是也没有丧心病狂到无事生非地想要杀死一个他所谓的‘中庭男孩’的地步,”Tony回头看着被Thor抱在怀里,四肢被红色的能量捆的死死,胸口大洞仍在敞风的Loki,“不,Thor,我说了,你不准说话,既然他惹了中庭人,你们就得按照中庭人的方法解决事情。”

“但是他再这样下去他会死……”Thor说,“至少让我想办法把他的伤口合上……或者撤走那古怪的红光!它在吞噬Loki的生命力!”

“你确定让医疗队把他带走不会节外生枝?”Tony说,“他已经诈死过一次了,忘了上次你被骗的多惨了吗?”

“但是……”

“你维护你的弟弟,”Wanda本来冷冷地旁观,此刻出声,“我则维护我的,这很公平——我没能阻止你的弟弟伤害我的,你也不能阻止我伤害你的弟弟,这也很公平。”

Thor一下子哑口无言。

Charles抚过Wanda的红发,对着她时,口气便温和的多:“谢谢你,亲爱的。”

Wanda摇了摇头,意思是不用。

“如果是撬开他的嘴——”Charles在面向Loki时,面色便又冷硬了起来,“——对了,Erik,提醒我回家就扔掉Harry有关他的兵人——去看Harry的时候,Sirius气疯了,他送我来的时候,还给了我一点点小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着滴管的小瓶子,那看上去就像水,透明的没有一点杂质,扭开盖子时也没有什么气味。

“这是……什么?”Tony看着那仿佛是一小瓶矿泉水的东西,本着科学精神发问。

“吐真剂,”Erik直接替Charles冷淡地回答了Tony的问题,“无色无味,只需要三滴,就能让人说出一切的魔药。”

…………

当Lupin风尘仆仆地来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急匆匆地踏进那间极尽奢华与舒适的房间时,非常意外却又不怎么意外地被房间里一窝蜂的人给吓到了,与此同时,他还在七嘴八舌的关怀声中听到了记号笔不耐烦地摩擦纸张的嘶嘶声。

由于那张四柱床前围的人太多,一时间他站在门口,居然觉得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出一条道来。

“噢,”一个在他印象里似乎是可以穿墙而过的女孩转过头来,马尾辫一甩一甩地,她对着自己的同学们说,“Harry的叔叔来了,快让出一条道来!”

同意和答应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回应着,很快人群分开一条道,Lupin对女孩匆忙说声谢谢,便急忙上前坐到那张床的床边,这才看清这间屋子里最重要的病号。

病号,也就是Harry,正靠在一个极大的枕头上,倒在软绵绵的床垫和被褥之中,大概是怕他无聊,他的枕头旁放着几本书,一打的记号笔,还有台笔记本电脑,长长的电线连接着不远处墙壁上的插口,还有张漂浮的小托盘在旁边,但是却负责的不是他的舌头,因为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魔药瓶子。

Harry的脸上充满了笑意,在他手里举着的速写本上,记号笔写好的字又大又好看,圈圈套着圈圈,让Lupin想起Lily的字也是这样的,不禁一阵心酸。

【嗨,Remus,】那速写本上如此写着,【Sirius是不是通知了所有我认识的人来看我?】

“这很难说,”Lupin仔细打量着他,在发现男孩脖子上绑着几圈的绷带时忧心忡忡地道,“总之我一听到Sirius的口信就没办法不赶过来——圣芒戈的医生怎么说?”

“Sirius找了个私人巫医,据说是有执照的,他们家专用的,还绑架了几个高级的好医生过来,还有Harry的一个老师,”Peter当然是坐的离Harry最近的那一个,他直接代替小弟的笔快速开口,“他脖子上有磨损的外伤,那个见鬼的混蛋在他脖子上用指甲掐出几条深口子,里面的喉管还受损,如果不是魔药来的及时他很有可能断气……有些东西我听得不是很懂总之他救过来了但是他这段时间暂时不能说话!”

他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反倒是Lupin这个听的人挺想喘几下。

“那真是个王八蛋,”Scott说,“对孩子出手?真的,一个孩子?还挑最小的!”

“那是个疯子,”知道大部分情况的Jean说,她似乎格外地不安,“他——他完全是随心而行动。他想干什么就要干,他完全不顾及其他。”

“噢,愿上帝保佑你,”Kurt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这么说了,他虔诚万分地双爪合十到胸前,还划了不知道几个十字,金黄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同情与担忧,“真的是太惊险了。”

他的尾巴跟他本人一样,忧伤地一甩一甩,最后尾巴被眼睛都甩花了的Warren一把捏在手里。

“你感觉怎么样,”Lupin拍了拍男孩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就好像生怕他那就算已经多长了几斤肉却还是瘦的可怕的手掌能把这小身板打垮一样,“喉咙痛吗?还有别的地方痛吗?”

【都不痛,别担心。】Harry迅速地刷刷刷在纸上写下这句话,然后给这位长辈看,明明病号是他,却是他在安抚别人,【魔药和魔法都很有效,我现在很好。】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