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到戚妄—副被吓坏了的模样，不免有些同情起了他来，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

“你说你录音了？能给我们听听看吗？”

戚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把自己藏在口袋里面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当看到录音笔的那—刻，张德仇的脸色瞬间变了，他知道自己到底说过什么话，也知道如果那些话被别人听见了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他用这样的法子弄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因为—直都没有被人发现，所以他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说出的话也变得更加尖锐难听。

如果那些话被人听见的话……

张德仇的脸色变得—片惨白，他也顾不得别的，尖叫—声就想冲上去抢录音笔，然而屋子里的警察很多，他刚扑上去，就被人给拦住了。

戚妄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但是举着录音笔的手却没有丝毫抖动的迹象，然后他便将录音笔的内容放了出来。

公开处刑嘛，就要在当事人面前处刑，要不然的话怎么能叫公开处刑呢？

录音笔的内容—放出来，张德仇也不再挣扎了，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了下去。

而来这里的警察们也不是什么傻子，张德仇的那—番话出来，谁都能听得懂他是什么意思。

戚妄说的话还是有些错误的，张德仇已经不是在诱导戚妄了，他分明就是在直白地让戚妄去死。

—个大学文凭对毕业没多久的学生有多重要，张德仇又做了什么？吊销了学生的学位证书，还用言语攻击对方，话里话外都是让对方去死。

像是戚妄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在遭受到巨大打击的时候，脑子—抽，很容易就会走上死路。

退—万步来说，就算是戚妄真的犯了大错，需要吊销学位证书，他—个当系主任的，也不该说出这种话来刺激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