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唇妖冶，笑靥如花的李柔水，武南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厚薄适中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他终于还是开口：“都过去了。”声音竟然温柔得不像话。

“是啊，都过去了……可是看到她被带走的那一刻，我竟然一点儿也不开心……”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被酒意熏得有些迷蒙，带上了些许沙哑，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心里会生出些摩擦似的热意。

“……好空啊……”她喃喃自语，然后瘫倒在沙发上，似乎睡得很沉。

一个少女的青春年华都用来谋生和复仇，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武南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他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能坚持下来嘛？能扳倒那样大的一个后台吗？能有那样大的毅力吗？

他看着李柔水长长的睫毛，这样青春的女生，似乎还未成年，却早已学会了画着浓烈的妆，掩饰自己的脆弱，在社会中周旋。

佩服，或者说心疼。他说不出自己的感受。

第二天再见李柔水的时候，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这件事。如往常一样，打招呼，然后开始吐槽林嘉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又好像有什么开始变化了。

“你说武南是不是谈恋爱了啊？”冯宁凝借着吃午饭的时间，热情地和林嘉茉讨论着八卦大业。

林嘉茉将胡萝卜挑出来，歪着脑袋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有吗？”

“有，你看他最近满面春风，一顿吃三碗的样子，一定有猫腻。你看他最近有没有和谁走得特别近啊？”冯宁凝笑眯眯地说着，眼睛里满是八卦之火。

“唔……走得很近啊，嗯……”林嘉茉扫视全剧组，终于锁定了目标，“和蔡导演走得很近啊。”

冯宁凝一口紫菜蛋花汤喷出来：“你……一定是在逗我。”

“逗你干嘛？我很严肃的，看我严肃脸。”林嘉茉瞪着眼睛，“不信，你自己看，他现在还对蔡导演笑得甜蜜蜜的呢。”

甜蜜蜜……冯宁凝真想将这一整碗汤扣到林嘉茉那张严肃脸上去，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正经的脸说这么引人遐想的词好吧！

不过吐槽归吐槽，冯宁凝还是看向了武南的方向。这样一看，好像林嘉茉说得没有错哎……武南的确对着蔡白伦笑得那叫一个甜蜜蜜。除了甜蜜蜜，她还真找不出别的词语来了。

“你说武南不会……”后面的话冯宁凝有些说不出来，娱乐圈鱼龙混杂，男导演和男演员搞在一起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当发生在身边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咳咳……”林嘉茉被呛了一大口，“你知道得太多了。”她摆着严肃脸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