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很不喜欢这种感觉，缺失的记忆让她有种空浮感，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坠入深渊。

只有找回记忆，零才能知道是谁封锁了她的记忆。她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等她找到凶手，一定要让他好看。

关雪不知道零的打算，以为她对现在的状况无能为力，才不说话。机器人的事情对她的冲击蛮大的。

很明显，单星已经出现了三个人种，穷人、富人和机器人，继续这样下去，很快永生就不是梦想。

从某种意义上说韩玉已经实现了永生，只不过她人格崩坏了。

“为什么韩玉的人格会崩坏？”关雪试探性地问零，并没有指望她回应，不过这次她回应了，而且答的很快。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是人类身体的本能的缺失，才回导致人格崩坏。嘴巴上说不，身体却很诚实的人很多。当人格数据化之后，这种无意义的否定行为减少了，人格就会越来越放纵，这种放纵会带来舒适感。

人类在达成愿望的时候会释放大量愉悦的信号，人格数据中会记录这种愉悦信号，驱使着机器人载体不断地去做可以获得这种愉悦信号的行为。

我想韩玉的人格就是这样崩坏的。她活着的时候有多压抑，死了之后就有多放纵，因为那根弦断了。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不作数的。也有可能是记忆区出问题了，将复仇当成人生目标。”

关雪非常认真地听着，最后她总结出一句话，“那我死定了。”

零说：“你不必这样悲观，说不定会有转机呢。”

“唉……”关雪深深地叹了口气，总觉得自己很快就要被凌迟处死了。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神经太过紧绷，她竟然在飞机上睡着了，口水就这么淌在强壮保镖笔挺的西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