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温倾抵死不认。

“小孩。”韩沉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不是欺负哥哥没有证据吗？”

“是你偷偷说我坏话被发现了，怎么一点心虚都没有？”

“哪里是偷偷说你坏话？”

韩沉挑眉：“那样还不是偷偷说？”

温倾正色道：“我是偷偷说了，但不是说你坏话，我说的是事实。”

你就是个记忆错乱的中老年人啊。

温倾一脸我看你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韩沉呆了两秒，喉结上下滚动，忽然笑了出来。

问她：“小孩，你几岁？”

温倾不情愿地回答：“前几天刚满十四。”

“那还真是够小的。”韩·中老年人·沉叹了口气，没打算和她继续瞎扯，转身过去拿菜，边拿边说：“小孩，现在你十四，我二十，听起来像是差距很大，不过啊，六十六年以后，你八十，我八十六，听起来，是不是像同龄人了？”

温倾：“那就……勉强算是吧。”

听起来好像怪怪的，但一想到她八十岁，他八十六岁，他们还在一起，奇怪中，莫名也尝到了一丝甘甜。

“而且，你知不知道——”韩沉又凑近了几分，属于他的气息再次迎面袭来，温倾身子一僵，原本不由自主勾起的嘴角渐渐凝固，硬着头皮没有后退。

他接着说道：“原本你哥哥也爱在背后说我坏话，你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敢说了吗？”

温倾咽了咽口水：“为，为什么？”

“因为……”他故意顿了一下，桃花眼弯了弯，嘴唇微微张开——

“别忽悠小孩了。”张家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温倾背后。

他陡然出声，温倾原本紧绷的身子被吓了一跳，险些炸毛。

“还能因为啥？”张家玮不屑地推了韩沉一把，伸手在他背后拿了一盘金针菇，看着温倾，一脸正经道：“因为我们发现，这货脸皮实在太厚，你骂他什么他都不痛不痒，甚至觉得你是因为嫉妒他，所以才出言不逊。”

“……”温倾回过头看了韩沉一眼，果然见他坦坦荡荡地接受张家玮的‘批评’，半点心虚都没有。

韩沉：“下次我和小孩说话的时候别出声。”

张家玮数了数手里的菜，拿得差不多了，这才接话：“怎么？我说话还影响你发挥了？”

“那倒没有。”韩沉慢悠悠地拿了几盘蔬菜，叫上温倾，一起回了座位：“就是觉得，在小孩面前好不容易有了个美好形象，毁了……挺可惜的。”

温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