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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队最近好像不太对劲。

不,燕队最近是真的很不对劲！

程立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忍不住和身边的同事逼逼赖赖：“你说，这世界上是不是有那种异能者,能让人一下子性格大变的。”

他的好同事娄卉用一种怜爱小弱智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的异能是不是有副作用，比如降低自己的智商之类的。”

程.小弱智.立翻了个白眼：“我和你说正事呢，能不能认真点。”

娄卉一本正经的回答：“我就是很认真的在回答你。”

“性格大变有很多种可能,你能不能拓宽一下自己的想象力。”

娄卉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的走了。

脚步相当轻快,一点没为燕休戎担心的意思。

只留下程立继续冥思苦想。

要说他跟着燕休戎都快三年了,这么长时间里，程立几乎从来没有见过对方笑，更别说流露出太明显的情绪起伏。

从最开始被人忌惮排挤，燕休戎就是一张所有人欠他一条命的冷脸,哪怕后来成功夺权上位的时候,他仍旧是那副随时要拔剑砍人的表情，看得所有人战战兢兢。

但是现在。

他简直开始怀疑自己的视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燕队从上次回来之后，就好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经常盯着某个点开始发呆，有时候是看向窗户外,有时候就是盯着桌边的一只杯垫。

然后开始莫名其妙的微笑。

程立一边暗自偷窥，一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好可怕，求求您憋笑了，想砍谁就直说，我帮您砍了还不成吗。

他这边的吐槽还没结束,燕休戎忽然眉头一皱，神情中透露出一股烦躁来。

好了好了，现在进入第三阶段了。

程立闭了闭眼,认命的站了起来。

果然三秒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咚咚。”

燕休戎敲了两下桌子。

程立马上进入状态，尽可能让自己的表情自然一点：“燕队。”

结果燕休戎看都没看他一眼：“第几天了？”

这问题没头没尾的，程立却对答如流：“正好一周了。”

于是燕休戎又不说话了。

他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翠绿的盆栽，活像这两根绿叶子抢了他老婆一样苦大仇深。

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开口：“娄卉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已经备下了五处不同的地方，可以随意挑选。”

燕休戎一回来就让人安排住处，娄卉平日里负责这些内部安排，她经验老到，情商又高，但即便如此，这次也被折磨的差点掉头发。

因为燕休戎的想法用一天一变都是客气的了。

他简直就是每分每秒都在变。

最一开始的房间的位置被安排在燕休戎的隔壁。

他平日里没有架子，过得十分随便，吃住从不挑剔，也看不出明显的喜好，仿佛金碧辉煌和茅草陋室，对他来说并无任何区别。

但这次，燕休戎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换了个人，变得事事都要过问，别说装潢布置了，就连窗帘用什么颜色，茶杯放什么位置都苛刻无比。

但等一切都按照他的要求布置好了，他又忽然说不妥，太近了，人会不自在。

也不知道谁不自在。

原本还以为燕休戎看上哪个omega的程立很快推翻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