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珩伸手揉了揉眉心，以此来缓解内心的震惊。

小姑娘这个年纪，英语和法语就说得这么好，已经够让人意外的了，但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但NANA其实是个高中生……

这特么就太离谱了！

然而，联想到两人刚才探讨的话题，还有在翻译时小姑娘表现出来的非同一般的数学水平……除了对方就是NANA本人之外，好像也没有第二种可能的解释了。

徐子珩愣了半天，才道：“抱歉，NANA小姐，我刚才真的没想到，我以为你只是大会的翻译……因为你看起来实在太小了……冒昧问一下，你今年几岁？”

“我已经十九了，成年了！”温暖暖听到“太小”两个字，心情不太美腻。

徐子珩看出她不高兴，轻轻咳嗽一声：“真的很抱歉。不过，我真的没想到，NANA这样水平的专家，竟然不到二十岁……你在数学上的天赋，实在太惊人了。”

其实不是惊人，应该是惊悚才对。

有那么一瞬间，他简直都要怀疑人生了。

只有十九岁，就达到世界一流数学家的水准……这样的天才是真实存在的吗？

温暖暖今天听这种夸奖已经听腻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哎呀，这个不重要，我们还是继续聊那个公式吧……”

温暖暖把话题重新转了回来，继续提出自己对今天那场报告的看法。

徐子珩也逐渐冷静下来，一一回答温暖暖的问题。

一开始，徐子珩心里还残存这一点不适应，没法把眼前萌萌的小姑娘跟他一直想认识的学术专家联系到一起。

然而，随着两人的探讨不断深入，他的心情越来越激动。

因为，跟温暖暖讨论问题，实在让人心情舒畅。

他向来以高智商著称，大部分的同行都跟不上他的反应速度，讨论的时候，经常需要停下来等对方思考。

但温暖暖就不一样了，她能完美地跟上他的思路，两人的灵感都能达成同步。

徐子珩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聪明的小姑娘。

关键长得还那么漂亮。

两人聊了一会儿，徐子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跟小姑娘的对话被打断了。

徐子珩的眉头皱了皱，下意识地想直接把电话挂断，但是，在扫过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之后，他一怔，直接站了起来。

“抱歉，温小姐，我有个重要电话，走开两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