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夫妻，真的会……做这种事？

郁承期见他一副快要上当的表情，差点笑出来。

他忍住了，转头又拉着顾怀曲去看别的。

“师尊，你看，这是我们成婚时徒儿送你的戒指。戴上试试，是不是大小正合适？”

顾怀曲接过他递来的戒指。指环色泽漂亮，雕琢着金贵的纹路，顾怀曲端详了半晌，半信半疑，戴在了手上……

竟的确是他手指的尺寸！

顾怀曲震惊过后，又怀疑这只是巧合。

郁承期接着又带他去看其他东西。

——他不怕顾怀曲不信，反正他已经给远在山海极巅的几位长老递消息了，过不了多久，长老们就会亲自来给他作证，到时候顾怀曲自然会接受。

郁承期这么想着，顿时变得有恃无恐。

接下来，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洗刷顾怀曲的认知。

“喏，这边是徒儿特意安排的汤泉池，大小刚好容下两人，师尊平日很喜欢在这里沐浴。”

顾怀曲看着热乎乎的汤泉，沉默地皱眉思索。

郁承期俯身捡起一个小瓶：“这个是昨晚忘在池边的助兴药，我们昨晚沐浴时刚刚用过。要不要闻闻看？”

他将瓶子伸过来，顾怀曲面露警觉地退了一步。

郁承期也没强求，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桌案上，拉着顾怀曲过去，手指从香炉里捻了一点粉末：“这是师尊平日最喜欢的鹅梨香，师尊说已经闻惯了将夜城那家香料铺特制的鹅梨味，所以宫中每次进香，我都会命人特地去将夜城买。”

“……”

顾怀曲轻嗅了嗅。

这……居然的确是他多年以来习惯用着的味道。

“啊，还有这些，师尊你看！”

郁承期似乎发现了大证据，语气顿时愉快，走到案前，将顾怀曲前些日亲笔写的卷宗、宣纸一一递过去，挑眉朝他笑了笑。

顾怀曲心中泛起诧异，接过那些东西，一页页的翻看……

上面一笔一捺。

的的确确。

全都是自己的字迹，做不了假。

顾怀曲喉咙轻微哽住，密密麻麻的茫然无措从心底翻涌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