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你跟着我干什么？”

“徒儿也要休息呀。”

顾怀曲眉头皱紧：“你睡这里，那我睡何处？”

“师尊当然是跟我一起。”郁承期毫不犹豫地坐下来，朝他拍了拍床，再次强调，“我们真的已经成婚了，睡在一起不算什么，大不了徒儿保证，今晚绝不碰你。”

顾怀曲犹豫地皱着眉。

眼下天色太晚了，他的修为流失了那么多，身体的确很疲惫，要想找其他地方睡，郁承期也断然不会答应。

思及此，顾怀曲勉强答应了，衣裳没脱，与郁承期躺在一起和衣而睡。

……

翌日，顾怀曲去了一趟书房。

他翻看了这些年来的卷宗，以及自从仙魔两界和解以来的一些记载，得知郁承期说的一部分事情的确属实。

而且不仅卷宗上记载详细，当他问及身边的侍人，也句句所言相符，绝不像是假的。

午时，无泽长老赶到。

便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他给顾怀曲诊了脉，确信顾怀曲的记忆与修为都是因为那套功法导致的，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担心的事，反倒还要恭喜顾怀曲，修为竟然又要精进一层，果真是天资过人！

顾怀曲见到无泽长老，真真切切地确定这里不是幻境。

而是现实。

他放下心来，防备也渐渐松懈了。

又暗暗看了郁承期一眼，想起昨晚那些事，嘴唇微抿，耳根微不可查的发烫。

无泽长老听说了昨晚顾怀曲险些出走的事，不禁感到心疼，顺便安慰顾怀曲不必跟郁承期生气，从前的事早都过去了，如今的郁承期还算不错，虽然有点浑，但肯定不会欺骗他。

顾怀曲面对长辈一如既往的乖顺，一一点头应下了。

无泽长老跟他谈完这些，又在宫里用了顿晚饭，没多留，晚上便回去了。

今日一整天，郁承期心情极好极好。

——这种感觉就像是家里的妻子无理取闹，面对夫君大打出手，长辈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劝和，于是妻子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两个人重归于好，继续如胶似漆。

不知是不是话本看多了，郁承期的心情此刻极为雀跃。

这时候顾怀曲朝他走了过来。

虽然现在天色还早，但为了避免郁承期推脱，顾怀曲决定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