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亲口说出这句话来，心中不免会有伤痛，甚至有些难以开口。

“你是芮姬？”

屠卓从王座上站起身来，定眼看向芮姬，她怎长大了，而且，身姿性感诱惑人。

“我是芮姬，我要……”

屠卓两步走下王座，一手托起娇臀，将芮姬抱起放坐于左肩上。

“本王令防风寻你很久。”屠卓对和离之事，充耳未闻，“这些时日，你去了何处？”

“放我下来。”

屠卓的左肩，是芮姬的专属位置。

“她们是何人？”

“寂良与弥乐，皆是我好友。”虽坐于屠卓肩上，芮姬并未做出亲近屠卓之举，“屠卓，我愿意让出王后之位。”

“回来便好。”屠卓下令道，“备酒宴，招待王后友人。”

“吾不喝酒。”红眸对上高大男人的褐瞳，轻慢道来，“芮姬与你和离，事情办完后，吾便离开。”

“是你怂恿王后与本王和离？”怒眼瞪向寂良，屠卓凶相横生。

“是我自愿的，并非他人怂恿。”芮姬从屠卓的肩上跳下来，正视他，“你既有将王后之位让于珀薇之意，我便遵之，不过，我乃小人族长公主，誓不为妾。”

“不过是我一时的气话，你不必当真。”屠卓沉下脸说道，“王后离开南华，本王很是担心。”

“屠卓，芮姬与珀薇，你只可选一。”

在寂良根深蒂固的观念里，男人只可娶一妻。

“本王的婚事，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

“寂良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芮姬坚定的目光望向屠卓，“我出走南华那日，便被人抓了去，卖进妖馆，若不是寂良相救，我已成了他人口中餐。”

“听闻姐姐回来了，妹妹来看一看。”珀薇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慢走来，她有意来炫耀已经隆起的肚子，“妹妹身体不便，未能行礼，还望姐姐莫要见怪。”

见到珀薇挺起的肚子，芮姬心中一片凄凉，她离开不过数月，珀薇便承恩怀上了孩子。

“芮姬，小人族长公主，今日与巨人王屠卓和离，不再为南华王后。”

这是芮姬最后的倔强，亦是她作为长公主的最后尊严。

“本王不答应，你便仍是南华王后。”

屠卓与芮姬，有千年的感情，在珀薇未出现前，倒也说得上是情深伉俪。

“芮姬不稀罕。”芮姬英姿转身，高声说道，“寂良、弥乐，可以走了。”

“来人，将王后拿下。”

既然挽留不住，屠卓便想强行扣留芮姬。

“谁敢！”

寂良一个稍带霸气的眼神，巨人皆不敢再上前一步。

屠卓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芮姬离开，束手无策。

温泉中，芮姬哭的稀里哗啦。

“我与屠卓千年……都未能怀上孩子……”香肩轻颤，芮姬泣不成声道，“凭什么珀薇就怀上了……”

“芮姬，你往坏处想。”弥乐安慰她道，“是怀上了，可那孩子不一定就是屠卓的。”

“这……”

弥乐的话，无意中点醒芮姬，他们三人中，绝对有一人有问题。

十尾在泉水中欢快招摇，这种感觉，寂良似曾相识。

“菡谷……莲蓬……”寂良脱口而出问道，“你们知道何为菡谷莲蓬吗？”

弥乐与芮姬皆摇头。

寂良感觉脑海中压着一块巨石，迫使她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