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馨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可能考上复旦的，智商与观察力又怎可能低到哪去。

“……”

秦逸雪从小到大都很自信，可在萧文俊的优秀面前，她却是怎么也自信不起来，此时此刻，心已是彻底乱成了团麻。

“你啊，有些事不去尝试一下，又怎么知道行还是不行呢，犹豫来犹豫去，黄花菜可不都凉了？”

看了看红着脸低头不语的秦逸雪，张可馨倒是没再出言调侃，而是笑着给出了个建议。

“呼……”

秦逸雪还是没有开口，只是闷闷地长出了口大气。

“算了，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好了，走吧，都快中午了，咱们啊，还是赶紧先找个地儿填饱肚子去。”

感情的事显然不是那么容易能扯得清的，作为外人，哪怕是闺蜜，说多了也不是啥好事来着，这么个道理，张可馨显然是心中有数的，所以，该点的点过了之后，她也就没再多纠缠了，拽着秦逸雪便往城隍庙方向走了去……

“书记，这是寰宇集团今早发来的传真件，请您过目。”

周一上午，一接到寰宇集团那头发来的传真件，石重山便即去了市一号的办公室，奈何求见的各路官员实在是太多了些，足足等了近一个小时，他这才得以走进了办公室的里间。

“嗯，老石，你的意见呢？”

传真件的内容不多，也就只寥寥十数行字而已，可祝书记却看得很慢，足足花了二分多钟的时间，方才将传真件放在了一旁。

“我个人认为这位小萧同志还是很爱国的，他所提出来的交换条件也不算苛刻，应该不存在什么原则上的问题。”

这可是一下子拿到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外汇啊，真由不得石重山不动心的——要知道现如今全国的外汇储备还不到一百一十亿美元，再扣除掉进口划拨出去之所需，国家真正能自由调拨的外汇连五亿都不到，由此可见这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创汇对于魔都来说，是多么可观的一大笔。

“那行，就不必等什么国庆献礼了，可以的话，这两天就先把协议签了，然后让工商行那头派人跟进，尽快把所有外汇都拿到手中。”

这年月，外汇是断然不会有人嫌多的，所以，哪怕明知道萧文俊是在拿外汇当幌子，行囤地之事实，祝书记也没打算去点破。

“好的，那我这就去通知寰宇方面，争取后天一早把所有手续都办妥了，签约仪式时，不知书记您是否有空出席呢？”

到了手的才是政绩，没到手的，再怎么吹，那都是虚幻，对此，石重山当然是心中有数的，他本来就对所谓的国庆献礼不感冒，只是架不住某些同僚的道德绑架罢了，而今，祝书记既是有了明确指示，那石重山自然是不会再有啥顾忌可言了的。

“行，到时候我去一趟吧，看看那位过江的猛龙。”

一千五百万美元的投资额在这年月还是相当有影响力的，所以，祝书记在想了想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去签约仪式上走上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