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到织田作细微的呼吸声，看不到织田作胸腔之间的起伏，就连在这个昏暗的灯光下，织田作的脸色都泛着死人的青白。

比他这个四年间几乎难以合眼的人还要白。

太宰治的眼球开始剧烈的颤动，他想要伸手摸一摸织田作的脸，感受他的体温，想要摸一摸织田作的手腕，感受他的脉搏。

可是最后，他的手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就像是在“书”中所看到的那样，他永远都没有办法阻拦织田作的死亡。

多么悲哀啊。

太宰治站了起来，坐到离织田作之助更远的一个位置。

“太宰？”织田作之助疑惑地歪了歪头。

“你怎么了？”红发的青年站了起来，再度坐到了太宰治旁边的位置。

太宰治默默地又往旁边靠了靠。

织田作之助再度坐到他旁边。

仿佛一场追逐游戏，只是这一场游戏被追逐的对象却是港/黑的首领。

直到旁边再也没有了座位，黑发的青年才再度低声地叫了红发青年的名字。

“织田作……”

“嗯。”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眼眶都要红了，可他仍然固执地叫着友人的名字。

“织田作。”

“嗯。”

而织田作之助就这样一遍遍的答应着，一如四年前他包容着太宰的一切。

“你是不是，死了？”太宰治的声音都是抖的，明明答案已经摆在面前，可他总要问一遍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之助迟疑了。

于是酒吧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而这一次，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是的。”织田作之助的回答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太宰治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与织田作之助这个死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了。

“为什么啊……”他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