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秋夕嘴上说着没什么，但还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显得相当的哀怨。

林凡顺着秋夕的视线，也大概知道了秋夕是为什么而焦虑无奈。

“你也用不着管他们，他们也许就是这样的人。你不可能要求每个亡民都跟你一样，能够看清蓝正清的真实面目。他们很多都是慕强之人，在他们的观念中谁厉害就跟着谁，因为这样能够活下来。”

“这样长此以往的生活，便造就了他们这样的性格。所以在为判断出到底谁厉害的时候，便像是墙头草一样两边倒。这我也是能够理解的，你也就不用为他们忧心了。”

秋夕怔怔地看着林凡，眨巴着大眼睛。

“你是不是有读心术，怎么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呸。”

秋夕笑着说道，脸上却带着甜蜜的笑容。

虽然林凡这么劝解她，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那些跪拜在蓝正清面前的亡民。

“我们亡民虽然被众人鄙夷，虽然身份地位卑贱。但是，我们始终是不屈不从，绝对不会轻易拜倒在任何人的脚下，更不会对这些人磕头。”

“可是……这几十年来，蓝正清将我们圈养着，让我们像是狗一样的生活。久而久之，自然会有人真的认为自己是蓝正清的狗，心甘情愿地做事，便能得到食物和住处，直到现在还改不回来。”

“可惜啊……可惜……”

“不过我现在也总算是明白了，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还以为蓝正清是真的为我们亡民着想呢。错了，他们都错了，错得离谱！”

秋夕下颚颤抖着，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但她知道，自己的话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这些亡民是真的怕得要死，根本不会听自己的劝解。

也就是说。

当他们自愿成为蓝正清的狗的时候，便也成为了他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