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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1 / 1)

作品:《禁止偷亲

每逢这种晚会红毯,最热闹的都要数微博热搜。还未正式开始,各家明星的争奇斗艳的通稿便已准备就绪。顾朝夕有些犯困,灯光昏暗,音乐舒缓,双重催眠。冬冬手在她眼前晃了下:“夕夕?困了?”都懒得做多余表情,顾朝夕张了张嘴说:“嗯,有点儿。”冬冬:“昨晚没睡好?”顾朝夕心说你还真会猜。昨晚……虽是她撩拨在先,但被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两三个小时,今天不困才奇怪。想到这儿,顾朝夕就有点生气。江洲暮这人,明知道今天有这个工作,昨晚她最后怎么求却都不答应。还非要说是提前预支她进组拍戏的。冬冬看了看她略显疲惫的神色:“现在先撑会,马上就开始了,要是有什么精神萎靡不振的照片流出去,最爱发艳压通稿的某人能舍得放过这个机会?”顾朝夕手搭了个沙发扶手边,撑在太阳穴处,闭着眼睛无所谓地说:“随便。”冬冬看着她,将准备好的披肩给盖在肩膀处,厅内的空调有些低。她虽然那样说,不过顾朝夕现在就算是闭着眼睛假寐的模样,也好看的过分,就算被拍到也依旧是美的。舞台下方进出口处传来一阵喧闹,冬冬抬眸望去,顿时睁大了眼睛。进来的人居然是江洲暮。只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快门声,和保安制止闲杂人等靠近的声音。冬冬忍不住戳了戳闭着眼睛的顾朝夕。“夕夕?”顾朝夕眼皮都懒得掀开:“嗯?”冬冬小声说:“江总来了诶。”顾朝夕这回睁开了,抬眸是刚好望见江洲暮朝这边走来,看上去……神清气爽的。一对比自己,顾朝夕顿时觉得有点不平衡。她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场内的目光,有意无意地都聚拢过来。而江洲暮迎着那些人的目光,神色自如地在顾朝夕身边坐下。又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快门声,音乐都压不住。冬冬左看看,右瞧瞧,决定暂时逃离这个不是舞台胜似舞台的地区。“那个……我回后台等着哈,夕夕,手机你要自己拿着吗?”顾朝夕点点头,冬冬放下就跑,也不知在逃什么。两人位的低矮沙发,顾朝夕与江洲暮各占据一头。而自从江洲暮落座,顾朝夕的目光都没闪动一下。更别说有交谈。不远处的记者挠挠头,跟同伴说:“看来真是没感情的联姻啊,顾朝夕有点可怜了,被家族当做利益工具,嫁到江家之后呢,还不是被人家利用将自家产业全部并购,哎顾家赔了女儿又折兵。”另一人也说:“素材也够了,我去拍别人了,听说今晚白阮也来……”“我也去,这两人也没啥好拍了,走吧。”台上主持人正在滔滔不绝地说开场词。江洲暮侧眸看了人好几眼,都只望得见一张侧脸。他掏出手机,点开顾朝夕微信,发过去一句话:放在身侧的手机振动两下,顾朝夕感受到,不知道是谁,但这种场合下,她没打算看。又过几秒,身侧一声响动,江洲暮指节在自己手机屏幕上扣了两下,暗号似的。主持人的声音激动,念到以为明星名字,远处的粉丝区立刻响起震耳欲聋的呐喊。顾朝夕不动声色地摸到手机,解锁点开微信,果然看到江洲暮那条消息。她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手上却点开键盘编辑道:江洲暮:顾朝夕:江洲暮对着这个字,唇角扬了扬。顾朝夕又发来:江洲暮秒回:顾朝夕:这次他没立刻回,顾朝夕好奇,侧了侧眸,却见这人正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不知在找什么。三秒后,对话框中跳出来一只眼睛很大很漂亮的小猫,表情十分委屈,看上去就快哭出来,照片下方配字:顾朝夕:“……”江洲暮!居然!用这种!撒娇卖萌的!表情包!!!顾朝夕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江洲暮却又说:顾朝夕看着那个绑字,陷入沉默。江洲暮:顾朝夕:“……”江洲暮:“……”顾朝夕:江洲暮:顾朝夕正要继续回复,却听见场内蓦地想起一阵比之前大了好几倍的尖叫。她抬头,然后在大屏幕上看见了自己……和沙发上各占据一端的江洲暮。被导播切到的画面。顾朝夕将手机面朝下扣着,随后才朝镜头抿了个浅淡的笑。有些冷,很符合她一贯在外的风格。而另一边的江洲暮,只掀着眼皮看了一眼,表情没什么起伏,甚至比顾朝夕脸上还要再高冷几分。许是那气场过于慑人,导播的镜头只停留不足五秒,便很快移开切到了另一位嘉宾身上。而此时直播间的屏幕却热闹非常。……讨论越来越偏,甚至有人截了两人出现在大屏幕里的这几秒画面,各种放大缩小慢放快放,试图解读当事人内心想法。加起来都可以写一百篇先婚后也不爱的豪门狗血,结局还是惨淡be的那种。两位当事人却对这些并不知情,听到最后,顾朝夕实在困得厉害,还不等最后一个环节宣布到场名人明星捐款细则,就下后台了。她走之后一分钟,江洲暮也起身离去。至于最后这两人是否同车离去,旁人不得而知。但当晚热搜话题里,江洲暮顾朝夕夫妻名义捐款五千万冲上了榜单第一。众人:现场谁也不搭理谁,完事却以夫妻名义捐款???呵呵,一定是顾朝夕团队来营业了!想这种方式秀恩爱?我信你个大头鬼。顾朝夕开始收拾行李了。《如你灿烂》第一站拍摄地在一南方小城,时间为期一个半月。顾朝夕明显地发现,江洲暮最近不对劲。比如现在,她在衣帽间收拾衣物时,这人就像是冰糖化身,从身后圈着她,走哪儿都不松。任凭顾朝夕再怎么说都没用。“你先松手好不好?”顾朝夕说:“不然我怎么收拾衣服?”江洲暮双手从背后环着她的腰,闻言说:“你就这样收拾。”顾朝夕:“我又不是不回来。”江洲暮不回答,低着头把下巴埋在她发间。“没有周末吗?节假日不放假吗?”他问:“七夕,中秋,重阳?”顾朝夕没好气:“江洲暮,拍戏又不是和你们公司上班一样。”“哦。”江洲暮又不说话了。微信叮了一声,顾朝夕的。她拿出来,新弹出来条好友申请。“白阮?”顾朝夕望着那条备注嘀咕:“她加我干什么,又不熟。”江洲暮顿了顿,目光落到她手机屏幕上。他看着顾朝夕轻点了同意。“不是不熟,怎么还同意?”江洲暮声音很低。顾朝夕又将手机放回去,鼓了鼓腮说:“无所谓,放着吧。”江洲暮圈着她腰的手紧了紧,顾朝夕手肘朝后搡了搡:“你想勒死我吗江洲暮?”刚好此时江洲暮手机又响起来,顾朝夕赶紧推推他:“你的电话。”江洲暮无奈,只好松手,进主卧捞起被落在床边柜上耳朵手机。但看见来电备注时,他神色却猛然变得晦暗。铃声还在响,他回头看了眼衣帽间的门,绕去窗边接起。“江。”听筒中响起一道女声,操着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最近怎么样?”江洲暮回:“挺好的。”“陈渭给我打电话了。”对方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江,虽然你已经停止服药,但这并不代表一切后顾无忧,你需要告诉我你的情况。”江洲暮望着外面的树木草坪上郁郁葱葱的绿意,说:“estelle,再给我两天时间,两天之后我联系你。”“好,我相信你。”estelle说:“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病人。”电话挂断,江洲暮收回目光,嗓子有些痒,想喝酒。病人。他心里重复着这两个字。低头摘了腕间的表带,右手指尖搭着,触到清晰有力的脉搏,以及那里皮肤之下微凸的筋骨与动脉血管。江洲暮闭了闭眼。“啊!”衣帽间响起顾朝夕的声音,还伴随着一声闷响,江洲暮三两步走过去,看见的就是顾朝夕不小心被地上盒子绊倒的样子。“怎么摔倒了?”江洲暮蹲下身,边托着腋下将人抱起边问:“有没有伤到哪里?”顾朝夕攀着他的肩,说:“我不小心的,没看见脚边的那个盒子。”她有些可怜地说:“脚疼,碰到棱角了。”江洲暮将人放在椅子上,低头握住脚踝,果然看到顾朝夕左脚脚踝处的肌肤,被盒子边划出一道红痕。不过还好没划破皮。他伸手揉了揉,又打横把人抱起来出去放到床上:“我帮你收拾,你别动了。”顾朝夕笑着仰头亲了亲他侧脸:“谢谢老公。”江洲暮垂眸看她,好一会儿才低头,唇几乎快贴上顾朝夕的,他哄着她说:“那再亲一下。”顾朝夕揽住他脖子吻上去。江洲暮拉着她一只手,指引顾朝夕解他扣子,说:“要不明天再收拾吧。。”“我后天中午的航班。”“来得及。”顾朝夕又说:“你这几天是不是过于精力旺盛了?”江洲暮压着她亲,声音含混:“不知道……”他一边吻,一边伸手从窗边抽屉拿出四四方方的小盒,低声说:“七七,帮我戴。”“我不要……你自己弄。”江洲暮依旧哄:“帮我。”顾朝夕脑袋空白,一片混沌,也不知怎么的,拿东西就已经被塞进了手里。江洲暮咬着她耳垂,不时还用舌尖舔舐。颤栗与酥麻窜进心尖。她耳朵的敏感这人最清楚,也最明白怎么磨着她。像是在逼迫她就降。“江洲暮你烦死了。”她也确实只能投降了。折腾了两回,江洲暮抱着人去洗了澡。再出来时,顾朝夕已经闭着眼睡了过去。他将人轻轻放进被子里,又盯着她睡颜看了半晌,低头在顾朝夕眉心落下一吻,然后才起身。江洲暮掩上门,下楼去了恒温酒窖。没认真挑,随手拿了瓶威士忌,又拎了只杯子进书房。回头却发现冰糖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后。江洲暮停了脚步,冰糖也停下,蹲在脚下仰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跟着我干什么?”江洲暮问。冰糖也不叫,就那么仰头看着他。江洲暮伸手摸摸它那颗大脑袋,推开书房门,冰糖也一个闪身钻进来。他也没再管。倒了杯酒,仰头饮尽,这才走向书桌后的橱柜。最底下的柜子拉开,保险箱露出来。江洲暮打开,望见里面的那件校服。他伸手抚了抚,最里面还放着两只密码箱,一大一小,他将那只小的拿了出来。放到桌上,他坐好又倒了一杯酒,冰糖忽然叫了一声。江洲暮端起酒杯,它又开始叫,这次连续叫了好几声。江洲暮放下杯子,它又不叫了。书房隔音很好,但江洲暮还是将杯子推远了些。冰糖果然彻底闭嘴了。他抬手输密码,将箱子打开。然后一样一样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八年前的诊断书,以及从那之后,每月、每年的医生签字的报告。最后一张,是可停止用药的证明。但这种病,可停止用药,是不代表着痊愈的。手机上,有两天前收到的来自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没有落款和备注,他也知道那人是谁。白阮。作者:放心啦,白阮蹦跶不了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