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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娇侍》说什么让她哄他,分明是他反客为主。
丁香色宫装衣领滑落颈项,堆叠在上臂,明月珠的光辉透过锦帐照进来,衬得她手臂纤柔似柳,瑟缩闪躲的细肩小巧纤弱,偏偏合身的心衣撑得鼓鼓囊囊。
徐琬长睫颤动,心口浸在春水里,没个依托处,身上幽靡的花香绽染帐中每处,混着他身上淡淡的苏合香、低醇的酒香。
半阖的水眸如丝般凝着他,徐琬很是怀疑,他果真没收用过教习宫婢吗?
或许,聪明之人,做什么都能无师自通?
神思稍稍游移,便被他解心衣系带的动作拉回来。
徐琬面颊早已红得不能看,却忍着羞去推他。
可她手上没有丝力气,眼前的鸦青色身影似是铜浇铁铸的,哪里推得动?
情急间,却发现他折腾了几次,都没能解开。
原来,这世上真有他不擅长的事,鬼使神差地,徐琬柔柔伏在他肩头,轻笑出声。
可下瞬,笑意登时僵住。
只听“咝”地道清晰的撕裂声,赵昀翼愣住,徐琬连斥他打他也顾不上,匆匆环住身子,将堆叠在上臂处的衣领往上拉。
她的心衣系带没能解开,被他没轻没重扯断了,断了!
见她委屈地落泪,赵昀翼越发懊恼,若从前敬事房送来的画册,他没有原封不动送回去,是不是就不会在她面前出丑?
有心替她缝上,可他的寝屋里哪有针线?
赵昀翼的心被她哭得乱成团,随手从里衣私下块细长布条,面柔声哄她,面替她把心衣和断开的系带绑在处。
总算勉强固定住,赵昀翼已是满头大汗,比打了场仗还艰辛。
整理好仪容,回到东偏殿时,云苗赶忙迎上来,往外望了望道:“主子怎么去了这般久?殿下未传膳,您是不是还没用膳?多漂亮的眼睛都哭肿了,可是殿下心情不好,责骂了主子?”
云滴冲云苗使了个眼色,把给徐琬留的晚膳呈上来道:“让主子吃饱了再说。”
用罢晚膳,徐琬已平复下来,心下仍是又羞又恼,面上却已镇定自若。
抬眸,撞进对面两双好奇的眸子,徐琬低低解释道:“我替殿下整理床榻时,殿下突然进来,把我吓跳,簪子落在榻边,惹了殿下不喜,殿下罚我跪了许久。”
徐琬越说,越觉着这解释再合适不过了,只戏还得演足。
说话间,她倾身揉了揉膝盖处,悄然在腿侧捏了把,眸中立时蓄起水光:“从前在家中,爹娘从不舍得罚我,这是我第次跪这么久,膝盖会不会坏掉?会不会以后走不了路?”
“不会的,只半个时辰,我们还跪过更久呢!”云苗忙安慰道。
云滴则起身取了药膏来,递给她:“也是从前刚入宫时,带我的姑姑送的,不贵重,却很好用,主子拿去擦擦,过两日便不痛了。”
翌日早,徐琬被请去书房,开始着手兴办女学之事。
外祖父是山学的夫子,姨母又在大户人家合办的私塾做女夫人,有些事,她耳濡目染也知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