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不是打断，是击碎。

那半截断刀，被完全击碎了，碎裂成许多片，洒落了一地。

他后退了两步，说：“我败了。”

薛东篱道：“你的刀很快，但没有方向。”

“方向？”黑衣杀手反问。

薛东篱走上前来，拿起他的断刀，说：“你是为了什么而挥刀？”

黑衣杀手沉默。

“你想要变强，所以你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练刀，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挥刀，为谁挥刀？”

黑衣杀手似乎陷入了沉思。

薛东篱将断刀还给他，说：“等你找到了方向，你的刀就会更加快、更加凌厉。”

黑衣杀手接过刀，沉默了半晌，忽然单膝跪下，将刀举过头顶，道：“多谢薛小姐，我如醍醐灌顶，找到了多年来无法突破的原因。”

他将脸上的头罩摘下，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

他说不上帅，容貌很普通，丢进人群之中就再也找不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杀手。

他道：“薛小姐，请收下这把刀，从今往后，只要您拿着这把刀出现，就可以让我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