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东篱看了一眼他的双腿，道：“你的腿瘫痪了多久了？”

史密斯道：“我只是中风，医生说只要我积极复健，是有机会再站起来的。以我的身份，根本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就去和恶魔做交易。”

薛东篱又道：“那个阿兹海默症呢？”

史密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阿兹海默症是一种很可怕的病。”薛东篱缓缓地绕着他踱步，“一旦得了这种病，刚开始的时候，你会很容易忘记事情。刚刚做过的事情转眼就会忘掉，你甚至记不清中午到底吃了些什么。”

“等到病情渐渐发展，你连一些生活技能都会忘记。你不知道怎么穿衣服，不知道怎么系鞋带，甚至连勺子怎么拿都会忘记。”

“有的时候你还会产生幻觉，看到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在你身边，你会被他们吓得整夜都睡不着觉。”

“到了最后。你会什么都忘掉。就像一个活死人，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也没有喜怒哀乐。”

薛东篱看着他越来越惨白的脸，说：“这种病对于老人来说，很残忍。一旦得了，就如同宣布了死刑。”

“你有着显赫的家世，有数不清的钱财，你还想好好的享受生活。”薛东篱在他面前停下，说，“当阿兹海默症没有特效药，是不治之症。”

“在绝望之中，你选择了和恶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