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听？”

孙凌顿时愣住，脑子里立刻脑补了什么杀人埋尸，脸色也苍白不少。

时兰见逗过头了，便道：“恐怖片看多了？你也不想想她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就算不想要我整条命，半条的野心也是有的，按照我以前的脾气，也就是让她给我半条命就行了，我很好说话，利息都没收。”

这还叫很好说话？

见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唐泽和孙凌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时兰忽然开口，道：“我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们，我不是什么好人。别人怎么对我，我一定会如数奉还。我什么手都敢下，什么肮脏的东西都见过，所以，如果你们觉得跟着我有压力，可以……”

“所以大佬，你以前的生活，都是这么精彩吗？”孙凌忽然打断时兰问。

“倒也不是每天……”

“这种事我反应慢，你让我理一理。所以，刚才我们借那几个傻逼的手，把孔琳打成了猪头，孔琳还不敢报警，因为打手是她找来的，这是不是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我觉得从今天起，我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了。现在想想，觉得有点刺激。”孙凌一边说着，还一边拍手，“原来，圈子里那些光鲜亮丽的人物背后，真的这么不可言说。孔琳平时看上去那么亲民，路人缘也很好，没想到……”

“所以，粉丝有多傻？花最多的钱、用最真的心，到最后得到了什么？一个包装过后的工具人。”时兰说道。

“所以你才不愿意经营粉丝，更愿意她们去过自己的生活？”

时兰没说话。

“但其实大佬，你真的不要担心粉丝在你身上是浪费时间，因为你值得她们学习的地方，太多了。你也不要把她们想得太懦弱，觉得她们分不清好坏。日久见人心，没有人可以装一辈子，哪怕她们暂时从别的艺人身上看到的是虚假的美好，但那也是正面且积极的，当她们发现那是一种表象，她们会比谁都清楚，这个人还值不值得她们去喜欢。”

“你去做那个引导她们的人，比避开她们，是不是要更恰当一些？”

时大佬再次发现，她居然败在了孙博士的口才上面。

“你好好考虑下嘛。”

“嗯。”大佬敷衍地嗯了一声，然后就闭眼休息，一路睡回了酒店。

期间宴总打了电话过来，不过，是孙凌接到：“宴总，大佬睡着了，今晚她没吃亏，还把对方打成了猪头，你放心。”